败,已经以身殉国了。”
凤晚吟一言不发,捧着父亲的带血盔甲,头也不回的回宫。
可琬儿却告诉魏帝,凤晚吟从小得镇北侯培养,熟读兵书,深谙兵法谋略之道,又是凤家将门之后,带领凤家军很能服众,不如让她去带兵打仗,上阵杀敌。
那战场上刀剑无眼,稍有不慎,便马革裹尸、不得好死。
凤晚吟唯一剩下的利用价值,便是她姓凤。
魏帝下旨时,从凤晚吟手上取走了皇后凤印,将一枚沉重的将印放在了凤晚吟的手上。
他微曲下身,在凤晚吟的耳边道:“镇北侯新亡,你若是不好好表现,朕便让人肢解了他的尸首,把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一根根拆下来,拿去喂狗,让他死都不得超生。”
凤晚吟有耳疾,听力十分不好。
然魏帝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凿在她的心上,宛如魔音鬼咒,让她寒冷彻骨。
凤晚吟代父出征,与诸侯群雄征战,不为守护大魏疆土,只为守护她父亲的一具全尸。
她从一个侯门嫡女沦落到在生死场上舔血徘徊。
她想,如果她战死也就好了,她便可以解脱。
可越是这样无所畏惧,她便越是在修罗场上顽强地活了下来。
大魏没能坚持多久,就溃败至都城。
那些领兵的武将,逃的逃,叛敌的叛敌。
魏帝命凤晚吟守城,以给魏帝和琬儿争取逃跑的时间。
魏帝把镇北侯的坟墓重新挖掘开,把那副安息的尸骨又启了出来,凤晚吟看见父亲的尸骨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那是一种下了地狱也死不瞑目想要爬出来饮血啖肉的滔天怨恨。
魏帝给尸骨套上一副盔甲,镇于第二道城门之下。
而他要让凤晚吟去镇守第一道城门。
倘若第一道城门得破,那她父亲的骸骨便会被千军万马所践踏。
这十年里,凤晚吟活得猪狗不如,父亲的遗骨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绊!
她望着那森森白骨,双目猩红,立下誓言:“魏云简,凤琬,我凤晚吟就算做了鬼,也要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们!我会时刻告知自己,就算到了地底下,也万不能饮那孟婆汤!倘若有来世,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战火纷纷,凤晚吟耳朵里听不见那些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