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娇嗔着勾住闵君行的手臂,迫不及待划清界限。
阿伶一阵反胃,撇开脸不再去看。
薛涟涟尸骨未寒,夫君和妹妹就黏糊不清,她会作何感想?
闵君行抽出手臂,带着薄茧的手指将阿伶皮肉翻搅的脸抬起,看清她眼底的桀骜,不由火冒三丈。
一只畜生有什么资格摆脸色?
阿伶直直跟他对视,倔强不屈:“闵君行,你还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她不怕,大不了就是一个魂飞魄散。
闵君行薄唇扬起一抹狞笑,“我很快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畜生之道。”
十天后。
阿伶又被关入地牢,这次没有少了她的吃喝,脸上的伤口已愈合,凹凸不平,不用看也知道多恐怖。
她没有太在意,不过一具皮囊而已。
但薛曼曼不这么想,换脸以后,除了出门逛街到处走动,享受男人仰慕、女人羡慕嫉妒的目光,就是来到地牢,不停羞辱阿伶,得了便宜还卖乖。
阿伶像是看猴戏,真正让她在意的是闵君行那句“畜生之道”。
他究竟要做什么?就不能给个痛快吗?
今晚,薛曼曼的脚步声如期传来,婀娜娉婷地出现在牢门前。
“薛曼曼,你腻不腻?”阿伶闭眼喃喃。
不在意是一回事,但也不想看她顶着自己的脸,膈应。
薛曼曼笑道:“最近这气温越来越低,夜间也挺冷的,这不,我好心给你送来一件皮、袄。”
阿伶眼皮一跳,不知道怎的,连日来心神不宁的感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蓦的睁开眼,就看到薛曼曼将搭在臂弯的袄子拿起来抖了抖,熟悉的味道从空气中传开!
下一瞬,她的瞳孔剧烈震颤,面上血色转瞬褪得一干二净!
薛曼曼将皮袄丢进牢里,阿伶连滚带爬扑上来,抖着手抱在怀里,这是、这是小十四!
“我可是给你挑了件最好的,白得没有一丝杂毛,又美又暖和,哈哈哈……”
见阿伶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整个人僵滞如木偶,薛曼曼还嫌不够,继续恶毒的雪上加霜。
“才一件你就受不了了?外面还有很多呢,你们象牙山上的狐狸已经被赶尽杀绝,连根狐狸毛都没了。它们都是被活活剥皮的,这样做出的袄子才好看。哎呀,漫山遍野的哀嚎,真是闻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