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压根儿就没让学,但二叔对瓷器的来由,上下古今的历史,那可是无一不通的,想起来我也只能呵呵了。
听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虽然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但是总算知道了个大概,对着站在炕边上的两人笑笑,我便又沉沉的睡去,直到三天后,我在窑口碰到赶来的二叔。
天气仿佛越来越炎热,我正坐在自家窑口那个老太师椅子上乘凉,手里把玩着刚出炉的一只白的通透的青瓷盒子,只是这青瓷盒子上颜色艳丽,着实把那通透的白比了下去。
我也常常暗叹道,古吉宝,你他娘的也太有才了,自己都妒忌自己。只可惜天妒英才,怕是烧的再好,命也不长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和那瓷雕挂上了关系,我烧瓷的手艺反而日益精进,最奇怪的是,以前我烧出来的那些瓷器,我现在看过去,就跟看街边三十块钱一个的没什么分别,虽然是祖传的手艺。
这椅子还没坐热,远处的身影让我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钱三儿把事情告诉了二叔不成?
“宝子,你个小鳖孙,赶紧过来扶你二叔一把,哎呦,老子快断气了……”二叔古董像个老鳖壳子一样迈着小碎步朝着窑口跑过来,一边不住的喊一边连心带肺的喘。
“二叔,你这是去赶丧了?急嘛丫”?我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忙不迭的用手挡住了这几天脸上多出来的沧桑。
还没见他跑到窑口呢,就听见“啪嚓”一声,这一向腿脚不利索的二叔,被门口的土嘞咖绊着了,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你这鳖孙,连你二叔你都不管,你看吧,娘的又摔了”二叔一边往起爬,一边咧着嘴哭,满脸的黑泥,顺着眼泪淌下来两道白沟。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他,真是懒得理他,自己手里拿着的可是新烧出来的瓷儿,万一给摔了,这老家伙打折了骨头棒子,也赔不起呀。
“二叔,你说你在我这都摔了几回了,狗都长记性了,就你不长,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二叔见我还有精气神跟他说话,以为街边上的都是谣传呢,刚要坐在我对面,被我遮挡住脸的手给惊住了,这手还是年轻人该有的手吗?
“拿开”……二叔命令式的呵斥我,吓得我急忙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