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望着罗宜宁过分削瘦的身影,眉心一皱,却始终未去细想。
回到寄秋院,小梅将一件厚实的外衣披在罗宜宁身上。
“王妃,身子要紧。”
罗宜宁看着小梅,叹了口气:“小梅,跟着我,你受累了……”
小梅依旧恭敬如常:“伺候王妃是奴婢的本分。”
“……是啊,本分。”
“替我更衣吧。”
尚书府。
罗宜宁敲了半天,府门才缓缓开了一扇,寒风吹来,哥哥罗云临满面漠然挡在门前。
“不知王妃怎有闲暇,来我这小小的尚书府?”
罗宜宁满腹的话便卡在侯中上下不得,冷风随着雪花刮得她脸疼:“哥哥,娘身体如何?我想进去看看她。”
“你还有脸提娘?”罗云临厉声呵斥:“你害的我罗家还不够吗?!”
罗宜宁顿时愣在门口,说不出话来。
她如何害了罗家?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奈何罗云临根本不想与她多谈,直接让管家将她撵了撵。
罗云临背着手,无视台阶下瘦弱不堪的罗宜宁,决绝道:“.....您如今是摄政王妃,不是我罗家的小姐,罗家高攀不起,不送!”
说罢,“砰”的一声,府门被重重地关上。
也将罗宜宁悲戚的哀诉也一同关在了门外。
“哥哥!我做错了什么,您让我见见娘吧!……哥哥……”
门内,管家看着罗云临隐忍的双眸,颇为感慨的低头擦了擦眼泪。
树倒猢狲散,现如今的罗家就是龙潭虎穴啊。
罗宜宁呆呆站在罗府门口良久,大雪夹着冷风将她冻得气血翻涌。
她连忙转身用袖子捂住口鼻,不一会儿,上面布满血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苦涩的长长一叹,她深深看了一眼罗府大门,孤寂离开。
刑部大牢。
罗宜宁将自己所有的钱给了牢头,才得以进去与罗然一会。
“爹!爹!”
罗宜宁看着身上伤痕遍布,蜷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罗然心痛不已。
罗然缓缓地抬起头,半天才看清外边哭喊的罗宜宁。
他浑浊的眼神这才稍渐清晰,他猛地起身,踉跄着朝罗宜宁爬去。
“宜宁,你怎瘦了这么多?”
白发散乱,面如枯木的罗然颤抖着手抚着罗宜宁的脸。
听见父亲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自己的身体,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