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药在手,什么要不到,要一个女人,她儿子简直是失心疯。
林晚词反手握住苏美宁的手臂,冷笑一声,道,“婆婆,婚礼还没开始就打儿媳,不太好吧?”
“谁是你婆婆?”
“我每天的作息饮食你知道多少?我每天在想什么你知道多少?我病了,我不能跳不能动,什么都做不了,像个残废一样长时间呆在轮椅上一天天长大,你安慰我的次数可比你埋怨的多?”
“……”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你说的,我是长房长孙,我是天之骄子,我要重振长房声威,我该承受更多的,可我承受了,你又在做什么?”
“……”
牧羡枫坐在那里,背弯得有些厉害,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
好一会儿,林晚词能听到他说,“你知道生在牧家,长房荣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顾若怕长房荣耀重生而害我,母亲每日都在告诉我,我得重振长房的荣耀,我活着,就是为了长房而活。”
休息室里极为安静。
听着他的一字一言,林晚词以手背擦了擦唇,忍不住笑起来,“牧羡枫,你这个人真是可怜又可恨。”
他恨苏美宁,又救苏美宁;他恨她,又要带她一起跑;他恨应寒深,却不是恨到杀人,不是恨到同归于尽,而是要应寒深一辈子心中有结。
他这个人活的其实很明白,是一种可悲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