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喝酒去。”
毕辞有些燥然的开口,脚下已经有了一地烟头。
陆文彦摇了摇头,跟着毕辞上了车,他性格冷淡,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毕辞一个朋友,要不是这样,当初也不会自请成为白夏微的主治大夫。
毕辞这人,难得对一样东西上心,他是竭尽全力准备给白夏微治病的,可惜事与愿违。
门外是震天的音乐,门内的两人相对而坐,包间里隔音效果很是不错,陆文彦看着面前已经空了一瓶洋酒的毕辞,下意识说道:“喝这么多,对胃不好。”
毕辞脸色通红,却还是保留了几分清醒,他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仰头又灌下小半杯酒。
陆文彦鲜少看到毕辞这样子,上次见到,还是白夏微拼死不从那回。
“你怎么了?”
陆文彦看他又开了酒,不由按住他的酒杯,严肃的问道。
毕辞这人,最受不了别人的关心,当即嚷开了:“ 你说,季云笙那个混蛋,竟然敢打电话给我说白夏微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
陆文彦皱眉:“ 他打电话问你?
他发现白夏微还活着?”
“谁知道呢在一起的时候不懂珍惜,现在给我来这一套,他凭什么啊,不就是比我早点遇见那女人么,要我那时候没听老头的出国,白夏微身边那个位置,哪里轮得到他!”
“毕辞,你喝醉了。”
陆文彦也不对他的话做点评,爱情这东西要分先来后到,也要分你情我愿。
只是这些话,毕辞是听不进去的。
他一直固执的认为,他和白夏微从小相识,就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成年后的他,身为毕家的独苗,去了国外深造,再回来的时候,物是人非。
酒劲上来,毕辞是真的醉了,只是他嘴里还在嘟嘟嘆噥:“ 季云笙凭什么,白夏微的儿子都得叫我爸爸!”
陆文彦嘴角抽了抽,合着给别人养孩子还养出优越感了,只是季云笙既然知道白夏微还活着,未尝查不出这孩子的存在,到时候属不属于毕辞,还真不一定。
陆文彦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卷进这种狗血事件中来呐....毕辞醒来的时候,是在陆文彦的小公寓里,他从床上坐起来,眼神还有点懵。
陆文彦端着一杯醒酒茶,靠在门边敲了敲门,说道:“醒了就起来,等会家政阿姨的钱,你出。”
“哦。”
宿醉之后的毕辞难得的好说话,他端过茶一口口的抿着,而后就听陆文彦说:“这几个月都别跟白夏微联系,直到季云笙那边打消怀疑,还有,你的出境记录,也要找人处理一下。”
毕辞冷哼一声,把玻璃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看上去十分不服气。
陆文彦冷道:“你要是想让季云笙找到白夏微,你就别听我的,到时候你就看着白夏微被带回季家,你看得到摸不着。”
毕辞那张冷白的脸抽了抽,默默的端起了杯子。
季云笙听着柳南的汇报,眉心拧起:“你说,没有任何异常?”
“是的,毕辞最近没有出入境的记录,凌渡那边也查不到。”
柳南说道。
季云笙没作声,手指微微曲了曲,那天他把文件发给凌渡,本以为手到摘来,却不想,凌渡告诉他,靠着那份文件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就像遇见白夏微这件事,是柳南的幻觉一般。
当柳南跟他说出这件事之后,季云笙有种预感,那天出现在机场的人,就是白夏微。
可为什么,他动用了这么多手段,还是一无所获?
难不成,真的只是一场空欢喜 ?
季云笙闭了闭眼,缓声道:“别放松对毕辞的监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能忍。”
陆文彦完美的预判了季云笙的操作,也让白夏微的发现,被延迟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