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辰权倾整座城,随口一句话就能要了别人的命,这不是一个小小楚氏能惹得起的。
“听说南总您现在还住在容家,想必跟容总的关系应该不会真如传言那般恶劣。”楚寒顿了顿开口,言语之间却充满了试探。
若是能让南曦自己放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楚总,我们还是先看看合同吧。”南曦笑了笑,强撑着没有接他的话茬。
都是有别的法子,她也不愿意为难他人。
可是这些年公司落在南行和王嫣然手里,管理混乱不堪不说,资金更是被挪来挪去,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岌岌可危的空壳。
若是她再不出手,她母亲的半辈子心血就要化为乌有了。
“还是再等等吧,要不然您再回去跟容总聊聊,反正无论跟你们谁合作,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楚寒实在不愿意接这烫手山芋,转头便跟南曦打起了太极。
“楚总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虽说现在我还留在容家,可是跟容总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而且这合同我们已经谈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南曦当然不愿意跟容景辰服软,又不动声色的给推了回去。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好对不起南总您呢?”楚寒是商人,早就做惯了权衡利弊的选择。
“楚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南曦的话里带着怒意,却又几乎隐忍到了极致。
虽说她有些生气,可也明白这不是楚寒的错,可还是抱着一丝奢望。
“对不起南总,楚某沉浮商海十几年才挣下了这份家业,着实是不敢冒这个险。”楚寒神色抱歉,却没有半分要改变心意的意思。
“既然楚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南曦极力克制着,语气还算云淡风轻。
“南总您慢走。”楚寒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头顶上那把明晃晃的剑总算是落回了剑鞘里。
就算是再给他百八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得罪容景辰分毫。
南曦下了楼,心情莫名有些低落,连头也稍稍低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容景辰在她的耳边响起,怒气之中掺杂着冷意。
“呵呵。”南曦冷笑了一声,只觉得心情雪上加霜。
“你这是什么意思?”容景辰却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双大手轻轻一拽,就把人带到了车边。
“这句话应该我问容总吧。”南曦高扬起头,眼里的怒气暴露无遗。
“想不到你还真是睚眦必报啊。”容景辰以为南曦是为了报复,眼里的寒意呼之欲出,仿佛可以将人整个冻住。
“睚眦必报的人是你吧容总。”南曦微扬起嘴角,眼里的嘲讽和戏谑一齐上涌。
“南曦乖乖在家里待着不好吗?”容景辰的声音冰冷刺骨,却又飘着一丝疑惑。
以容家的势力,南曦只要愿意,就会立马成为整个名媛圈子的焦点。
可她偏偏活得如此挣扎,而且竟然胆大到把手伸到了他头上。
“容总您的脑子是都拿去谈判去了吗?怎么老是记不住,我们已经离婚了呢?”南曦话里充斥着凉意,一下下撞击着容景辰的底线。
“南曦你是想找死吗?”容景辰眼里怒火冲天,指尖微微发颤,声音也很是不稳。
南曦却只是抬起头幽幽地望着他,眼神冷漠疏离,又充斥着淡淡的仇恨。
整整八年这样的话她听了无数次,早就掀不起一丝波澜了。
“你最好放弃,否则后果自负。”容景辰再度开口,话说得咬牙切齿,好似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呵呵。”南曦抬眼,眸子里的冷意没有半分消散,红唇里呵出一片冷意。
“混账!”容景辰转头,望着南曦阔步远去的背影,两排牙齿挤得咯咯作响。
“容总我们走吧。”隔了半晌,助理才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却细弱蚊呐。
容景辰有个绰号叫活阎王,而他生气的时候简直比阎王还要阎王。
容景辰回头瞪了助理一眼,微微抬手,然后大步跨了出去。
“盯好她。”容景辰幽幽开口,愣是在炎炎烈日之下把助理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的容总。”这时候他自然不敢说半个不字,连忙点头如捣蒜,生怕被迁怒。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不是说他已经生气了吗?”电话里,吴娇娇的声音有些担心。
南曦每一回受委屈的时候她都在身边,所以一想起过去的那些日子,她比自家闺蜜还要难受。
所以她比谁都不希望南曦主动惹怒容景辰,更巴不得她能早日脱离狼窝。
“没办法,公司现在已经千疮百孔,那是唯一的翻盘机会。”南曦淡漠的眸子里总算有了一丝波动,话里却充斥着淡淡的无奈。
要是有得选,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跟容景辰此生不见,但可惜的是,她从来就没有选择。
“好吧,那你小心点儿,要是万一有什么一定要立马给我打电话听到没有?”吴娇娇很快放弃了规劝,语气却依旧隐隐不安。
“行了我知道了,不用那么紧张,难不成他还真能杀了我?”南曦拉开车门,哑然失笑。
“谁知道呢?容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吴娇娇翻了个白眼,巴不得能一拳砸在容景辰的脸上。
“行了,我还有事儿,过些时候再联系你。”南曦坐在车里,盯着手边揉皱了的合同,眉头微微聚拢……
南曦事情不顺,但另外一边凌薇的日子也不好过。
“小薇薇钱准备的怎么样了?今天可就是最后的期限了。”满脸横肉的男人开口,言语之间充斥着凶恶。
凌薇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浑身抖得不成样子:“这事儿跟我没关系,谁差你们钱,你们找谁去呀?”
凌薇鼓足勇气开口,颤抖着发出一声嘶吼,惊恐万状的眼里蓄满了泪珠。
“这不是找不到吗?要不你试试?要是找到了的话就饶了你。”戴墨镜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刀,横在凌薇已然花成了调色盘的脸上,话里满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