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铁锈和腐臭味的房间,舒眠坐在地上发着楞。房间地上,坐着一群跟她一样装扮的女人——身穿橘红色马甲,短头发,面无表情的麻木罪犯。
算算时间,舒眠已经坐牢三年了。
距离那一场事故,已经过去整整三年。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舒眠常常会有一种恍若梦中的错觉。
“7583,有人探监了!”狱警过来开门。
舒眠浑身一震,放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攥紧,泛出不正常的青色。
又到18号!每个月的这一天又来了!
身后有人窃窃私语,尖细地声音一点一点钻进她耳朵,刺的耳膜疼。
“每个月这一天都要给人睡,真不知道该羡慕还是同情。”
“那得看对方活好还是不好。要是活不好,就是种折磨了……”
背后传来一阵哄笑,舒眠停顿了下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迈步出去。
她们说的没错——她就是去给人睡的!
准确来说,每个月的这一天她都要受刑一次。
身与心!
依旧是那个单独的探监室,站在门口,舒眠都能感觉到寒意。
该来的迟早都会来,已经承受过这么多次了,也不怕再多这么一次!她握了握拳走进去,里面狭小的空间里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肩膀宽阔,脊背笔直。即使一个背影,仍能够感觉到杀伐果断的戾气,让人不敢直视。
门在她身后关上,听到落锁的声音,舒眠突然就慌了。她转身要开门,想要逃离出去,逃离这里……
什么时候都可以,今天不行。
还未打开门,身后有高大声影逼近,将她堵在了门口。那种周身嗜血的冰冷气息让她忍不住哆嗦。
“你想跑?”话音未落,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掐上她脖子,迫使她面对着他,“跑得了吗!”
是啊!她跑不了!从当初见到靳晟颐第一眼开始,就注定她跑不了。
这是宿命!
舒眠疼的说不出话,一张小脸瞥的通红,因为呼吸困难显得扭曲狰狞。
男人神情冷漠阴狠,一双阴鸷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暗芒,随时要上来把她撕碎,有着刻骨的恨意。
“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男人手越收越紧。“三年前的今天,你干了什么事。还有印象吗?”
看着男人血红的眼睛,那仇恨的眼神……
这三年的每个月,男人都会过来身体力行地提醒她做过什么。就算她想忘也忘不了……
这是他的惩罚,对她的惩罚……
还在挣扎地手脚慢慢放下,她不想挣扎了,不想再继续了。
她累了!如果就这么被他掐死,也是一种解脱!
看到她眼神渐渐涣散,身体越来越软。靳晟颐眼神微微变了变,松开她。俯身,狠狠咬上她脖子,“想死?没那么容易!”
“啊!”脖子上的刺痛让舒眠瞬间清醒,也更加清楚男人在做什么。她似乎听到自己皮肉撕裂的声音……
直到阵阵冷意袭来,她脑子嗡了声,余下的感知中只剩下——疼……
好疼……
舒眠承受着皮肉一般的折磨……
男人毫不怜惜,发泄着沉沉地怒意。
今天的靳晟颐,比以往的他更狠。舒眠咬破了唇满嘴都是血腥味,一声不吭地承受着他所有的怒意……
然而这还不是最难堪的……
她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贴着她的耳朵,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嘲弄,咬着她耳朵说了句什么。
她身体一紧,双手握着拳努力不去听那些污言秽语!
靳晟颐抓着她头发,逼迫她回头看他。
舒眠闭着眼睛,紧紧地咬着牙齿,才不至于叫出声。
这张脸蛋曾经是榕城所有男人迷恋的对象,精致的像上帝的宠幸儿。就算坐了三年牢,依旧掩盖不住的惊艳。
他狠狠地掐着她脖子,看到上面被他咬过的地方又有鲜血快速淌下来,就是一阵快意,“回答我!”
舒眠闭着眼睛,睫毛轻颤。浑身止不住地发冷,那种刻骨的寒意侵入骨头里。没有回答……
“呵,这么敏感啊,你不说老子也知道!”靳晟颐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近似呵气,“舒眠,你真贱!”
舒眠猛然睁开眼睛,看向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
这张她爱了无数年的脸,为他做过无数疯狂事情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折寿二十年换她不遇见他……
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靳晟颐心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乱。
不知道被身体与言语羞辱了多久,舒眠只记得这次的折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
最后,靳晟颐咬着她的脖子,“舒眠,三年前怎么死的不是你呢?”
是啊!三年前为什么死的不是她呢?
完事之后,靳晟颐恢复那副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模样。如果不是室内的气息,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刚刚在这里做过什么。
反而是舒眠,脖子上鲜血直流,下面疼的她站不住。还有身上其他位置,全是青紫,惨不忍睹!
“吃了!”
靳晟颐拿过来两个白色药丸,语气寒冷如冰。
舒眠知道那是什么——避孕药!
每次靳晟颐做那事都不屑于戴套,但是会给她准备避孕药。
她挣扎着慢慢走过来,脚上沉重的铁链似乎有千斤重,让她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晕倒。
走到他面前,戴着手铐的手伸手接过来,眼睛眨都不眨仰头直接咽了。
药丸太大,卡在她喉咙疼的她眼睛泛红。她生生地咽了下去,抬起头说了第一句话,“我可以回去了吗?”
男人冷漠地看着她,看着她眼角泛红,看着她脖子鲜血直流。看着她再也不是当初高高在上的舒家小姐。嗤笑一声,嘴里蹦出一个字,“滚!”
走到门口,听到男人在后面说,“舒眠,你在我身下那么贱的样子要是被你那个妈知道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脚步一滞,她顿住了。
“她的好女儿,舒家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即使在这种时候,依旧对我爱的要死。应该会气死过去吧!”
舒眠狠狠地咬着唇,尝到了嘴里苦涩的血腥气,她艰难地回头,“你怎么折磨我都好,求你不要去打扰我妈。”她抬头,双眼通红哀求地看着他,“求你了!”
“呵,求我?你有什么资格!”他踱步来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收紧。捏碎一般的力道,咬牙切齿的恨意,“所有人都可以求我!唯独你舒眠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