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只要一想起之前站在青藤边的敖彻时,心里就一阵没底。
敖琬死活没关系,可如果跟这个二哥的关系因为这件事彻底崩盘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这时外面有人来传话,侯爷回来了,请三小姐去前厅一下。
那传话的人还好心提醒了一句,说是楚氏带着四小姐,在侯爷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往前厅去了。
在去前厅的路上,扶渠心里有些惴惴的,道:小姐,你说二少爷他会不会把你供出来啊?毕竟你以前对他那么的不友好
敖宁僵了僵嘴角,道:这谁知道,我跟他也不太熟。
以前还那么轻视他
说来说去,敖宁心里也没底,又道:以前就该对他好点。
真是的,以前自己怎么恁的想不开,她爹都已经把敖彻给带回来了,也承认是他的儿子了,不管她再怎么耿耿于怀,也抹灭不去敖彻的存在。
她何必要为了她爹娘感情上的那点风花雪月,而不承认敖彻是自己的兄长?
难不成要把人给推出去给别人,也好过让自己有一个好哥哥?
这一世敖宁活得太明白了,她不需要那么多的敌人,她需要将来有人帮助她,帮助她爹,撑起整个敖家。
神思间,敖宁已经到了前厅。还没进门,就听见楚氏和婉儿在厅内哭得肝肠寸断。
琬儿看见敖宁,简直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指着她,说她要害死自己。
琬儿脸色惨白,此时情绪十分不好,而且在湖里这么淹了一回,要不是靠着满腔怒火支撑,恐怕都死了。
威远侯一回家就碰到这些糟心事,当然要公正严明地处理。
起初琬儿身边的丫鬟冬絮颤颤巍巍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说是敖宁邀请琬儿去湖上上赏七彩锦鲤,却趁琬儿不注意,一把将她推下了水去。
威远侯自然不会听信冬絮的片面之词,这才叫了敖宁过来询问一番。
结果扶渠比她还激动,跪地道:侯爷,冬絮她撒谎!奴婢跟随小姐在塘上赏景,根本没有邀请四小姐过来。是四小姐自个急匆匆地过来,小姐见她脸都冻白了,又没有暖手的手炉,便叫冬絮回去给四小姐拿手炉来。
适时,府里下人已在塘边找到了那个手炉,呈到厅上来。
随之门口光线微微一暗,敖宁侧头看去,见敖彻不紧不慢地步入。他逆着光,外面冬日的雪光给他周身淬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轮廓和眼底里的神色,却越发显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