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委屈了,孩子。时国涛由衷道。
姜雪宁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刺,说不出话来。
以前她是姜家二小姐,连泪都不曾落过,根本不知道委屈是什么。
如今,她选择了所爱之人,吃尽了苦,受尽委屈,已经习以为常。
过后,时国涛数落了时澈一顿,说他不该鬼迷心窍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责怪无怨无悔追随的妻子。
时国涛还调查了车祸,根本就是余霏霏自导自演的。
时澈知道后,却一句话也没说。
姜雪宁了解时澈,余霏霏故意制造车祸,他不可能全然不知,只是选择了漠然。
余霏霏说的对,时澈爱一个人,绝不会让其受委屈!
姜雪宁的心里涩涩地。
接下来连续一周时澈都没有回家。
姜雪宁在医院做化疗,陆衍陪在她的身边,眼看着她一头漂亮的长发被剪落在地,眼底满是心疼。
我是不是很丑?姜雪宁靠着枕头问。
你是最美的小姑娘。陆衍温柔道。
小姑娘。
姜雪宁眼中闪过一抹霞光,很快便消失了:陆衍哥,你能帮我买一顶假发吗?最好是和我原本的头发一样。
她不想阿澈看见她如今丑陋的样子。
好。陆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忍心拒绝。
下午,姜雪宁将买来的假发戴上,又画了个淡妆,遮盖了脸上的苍白,几乎看不出来是做过化疗。
陆衍开车将姜雪宁送到了家,贴心地将自己脖子上地围巾给她戴上:天气冷了,注意身体。
嗯。
姜雪宁等他的车走后,这才进别墅里。
大厅里的气温冷寒,她踏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么久没回来,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浪够了?
冰冷且肮脏的字眼从时澈的嘴里吐了出来,像是一盆冷水朝着姜雪宁迎头浇下,她燃起的一抹光亮瞬熄。
时澈看她不说话,心底的火蹭蹭上涨,他几步朝着女人走过去,轻易就将她按在墙上,贴着她耳后:我才几天没回来,就和那个律师搞上了?你就这么欲壑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