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拜见太子殿下。
姑姑免礼,你我一家无需多言。江楼月笑着扶起顾园园,这种情形,顾园园也不知该如何了,她以为顾醉眠暴露了,江楼月来问罪,可见他如此说话又像只是来寻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眠眠在何处。江楼月问道。
她有些不舒服,就未曾出来迎接贵客,还望太子殿下谅解。顾园园说的客气,江楼月如何不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不能如她所愿了。
那正好本殿来看望眠眠,先前父皇说要本殿带眠眠一同回京中,来年姑姑怕是可以喝上我们的喜酒了。
顾醉眠本还躲着好好的,奈何她内力深厚,隔老远也能听见江楼月的声音,眠眠,他怎么有脸叫我眠眠。
你也配叫我眠眠吗?顾醉眠一个健步出来,她冷眼盯着眼前之人,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是近在咫尺也恍如千里的远。
她恨他,恨极了他。
江楼月只知今生九华派灭门恐怕会伤她,但他不确定眠眠是否知晓这灭门背后是他默认,但几日前她对自己下杀手,江楼月这才用眠眠这个称呼来试探她,现下她的反应,看来不止他一人记起了上辈子之事。
他突然笑了,笑得极其放肆。
顾醉眠见了立刻露出惊恐地表情,上辈子同床十载,虽然回想起来十分恶心,但不得不说,他们对彼此之间的熟悉是旁人不能比的。此刻江楼月的笑让她觉得这人很是看透她,而且上辈子他一心只想娶江家女那样强大母族的妻子,是以自己沦落了他的外室,虽然后来他前朝巩固,但顾醉眠又不归顺,因而江楼月也赌气一般不给她任何名分。
可今生怎的一切都偏离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顾醉眠心里油然而生。
好久不见,净眠。江楼月悄悄凑到顾醉眠耳畔,净眠?这不是上辈子顾醉眠告诉江楼月的姓名吗?他果真也记起来了,真是孽缘啊。
顾园园震惊于江楼月的无礼,可江楼月嘴角微微上扬,放肆地说:本殿一定能娶你,安心做本殿的太子妃吧。今生一定不会有任何偏颇。这最后一句,江楼月压低声音,只他和顾醉眠听清。
无耻。顾醉眠抬手就是一巴掌,但江楼月拦住了,他用手拉住顾醉眠的手,然后轻轻地带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胡须,顾醉眠眼眶有些湿润,上辈子他也喜欢这样做,而往往这样之后他就会像剥蛋壳一般,她在他面前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