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师叔。
徐珍抿了抿唇,芸娘案之后,陈老非要认她做师弟,还说要给自己引荐个师傅,她拒绝无果,晚江便一直这样叫了,屡次纠正也不改,她就懒得在说了。
嗯,继续验。
手中一把细长薄如蝉翼的刀,正准备划开死者的身体进行解刨,陈员外眼神晃到这边,惊的一个箭步跑了过来,伸手就要夺刀。
住手!你要对我的娇娘做什么!
徐珍手一动,轻松的就避开了他的争夺,然后伸腿,一脚将人踹在了地上。
哎呦!
陈员外挨的一脚,徐珍没用力,倒不痛,不过他太重了,砸在地上,轰隆隆一声,听着声音都痛。
徐珍手中把玩着刀,像转笔那样旋转,快的肉眼几乎都看不到轨迹了。
老头,刀剑无眼,敢从我手中夺刀,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陈员外坐在地上看着头顶那白花花的刀,吞咽了一下口水,生怕下一秒这人将刀转到自己脸上去。
徐珍转身对着徐墨,义父,这人影响我验尸,拉下去吧。
徐墨对着张铎摆摆手,后者立马上前将人往外拉。
陈员外激动的挣扎了起来,放开我,你们要对我的娇娘做什么......管家,快,让那小子住手,拦住他!
陈员外吵吵嚷嚷的,陈府的下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啪!
徐墨一把将佩刀拍在桌子上,大喝,大胆,衙门办案,我看谁敢妨碍!
他皱着眉头看向陈员外,陈员外,这是刑事案件,你娘子不是自然死亡,验尸是必要的流程,你难道想你娘子死不瞑目?
陈员外眼底深处划过一道狠光,不行,你们可以验尸,但是不能动刀,娇娘都死了,还不能给她留个全尸吗?
他说着,老脸上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
徐珍抬起眼皮看着他表演,又低头看眼地上年轻的女尸,和女尸旁边年轻的男尸,忍不住将手中的解刨刀先递给了望江,然后啪啪啪的鼓起了掌来。
啧啧......陈员外,你这演技,眼泪真是说来就来,老戏骨啊,不过你对着一个给你戴绿帽子,还戴到自己儿子头上的女人,至于哭的这么伤心吗?
这地上一个是陈员外的继室,一个是他原配的儿子。
嘶......
衙门里的捕快,陈府里的下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八卦,有些劲爆啊!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