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从眼前闪现,睡梦里的陆榛榛猛然睁开了双眼,也许是因为梦里的事太过真实,她的心口闷的喘不过一口气。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雪白色的玉足赤脚的踩在地上。
她朝着窗边直奔而去,推开关闭着的窗户。
窗外传来的丝丝凉意,这让她因为压抑而喘不过气的胸口缓和了几分。
她静静的望着挂在天上的圆月,她知道依照陆月霜的性格,若是得了权,是断然不会放过安阳侯府的。
可,真真切切的做了在她死后祖母和父亲会死的梦境,陆榛榛知道,这个梦将会是她心底永远的一道芥蒂,是不能够轻易放下的。
只要晋元帝是陆月霜的第二个男人的一天,都会是悬在她心口的大石,压着她喘不过气。
清眸黯然垂下,陆榛榛告诉自己,得赶紧把陆月霜的第二个男人抢来。
梦中的陆月霜能够明目张胆的给她爹送毒酒,都是源于晋元帝。
没了晋元帝,就凭陆月霜和一个景王,顶多只能害死她。
她爹,朝廷命官,除了皇命,这南梁没人能动!
眉间透着坚定,就算晋元帝是一块没有感情的木头,她也要变成麻雀落在它的身上!
定要把他给抢过来!
实在抢不过,她也不能让陆月霜得到,让陆月霜有了日后加害安阳侯府的任何一个筹码!
然而。
计划是好,现实却是残酷与不同的。
进宫的这两日,除了见到朱太后以外,陆榛榛连晋元帝的面儿都没见到。
陆姑娘,你不能大步的走来走去。
长云殿里,几个教习嬷嬷正严肃的不断教着陆榛榛走路的仪态。
一连没有见到晋元帝的陆榛榛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思听教习嬷嬷的话。
在出错了无数次后,陆榛榛干脆不走了,但她在宫中,哪怕这几个教习嬷嬷是宫人,她也不能不干就是不干。
人心隔肚皮,她到底不是宫里的主子,该有的客气还是得有的。
况且,她还需要借助这几个嬷嬷打听一点事儿。
坐在一旁的坐垫上,陆榛榛捶了捶自己的双腿,水润的眼睛看着为首拿着一把戒尺的嬷嬷,娇声问道:林嬷嬷,我有些累了,可以歇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