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王府的府医到了。
老人家一把年纪,正值新年,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
那叫门的侍卫火急火燎的,他以为是王爷病了。
外衫扣子都没扣好,就被侍卫夹在腋下跑了。
等到了扶风馆,去的也不是正堂,再一看,竟是给那位表姑娘看病。
一顿望闻切之后,府医颤巍巍地,
王爷,表姑娘这是肝气郁结再加上风邪入体,这才反复高热。
萧执握着燕飞的手,沉默。
为何肝气郁结?
他很清楚。
等到府医施针开方后,他屏退了下人。
守在这女子的床边。
燕飞睡得并不安稳。
她知道有人给她诊脉,有人给她*,也有人守在她身边。
清醒时,她知道身边的人是昭阳王。
迷糊时,以为是故人入梦。
不管如何,总算慢慢地心安起来。
天微微亮时,她的烧终于退了。
萧执一夜不曾离开,和衣靠在床栏上假寐,手紧紧地握着燕飞的手不放。
诚贞,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半夜请了府医过来?
门被人推开,光亮照了进来,紧跟着就见太妃急急地从外头进来。
萧执急忙翻身而起,小心地放开紧握的手。
母亲,您怎么来了?
太妃看到床上紧闭双目,瘦得厉害的燕飞,立刻明白过来,急得直跺脚,
陶陶病了?你到底干了些什么?陶陶怎么就病了?
萧执觉她恼怒,心里也有些没底。
还是疏忽了,昨夜不该弄出动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