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提及匣子,林满儿把小匣子护得更紧了,生怕他要跟她抢似的。
顾朝之见状,不禁感到好笑,眼里无意识地*一丝兴味。
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饶有兴味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缓缓转移到匣子,这里面有什么宝贝?我怎么不记得,太傅府里还有这样精致的匣子?
这不是太傅府的东西。
樱唇微噘,她甩下袖口,宽大的袖摆盖到匣子的面上,夫君累了一天,肯定是累坏了。
我让下人们进来伺候夫君更衣吧!
说着,她便要抱着匣子离开。
如此明显刻意,顾朝之实在没忍住地勾起唇角。
他将将长臂一勾,连人带匣子地搂到怀里来,双手环抱着她的同时,也将她怀里的小匣子一并压住了。
更衣这种事,满儿不也会么?
他音色清越,薄唇微开微阖,若有似无的热气微弱喷薄,洒在圆润小巧的耳朵上。
只一瞬间,林满儿便感觉自己耳根被火烧着了一样,发烫得很。
她无所适从地动了动身子,黛眉轻蹙地回头,对顾朝之嗔了一眼,夫君,你说话便说话,不要每次都拿我耳朵来玩。
说着,抬起一只手捂住与顾朝之挨近的耳朵,身子也歪斜地稍稍避开些许。
因着她的不解风情,方才那一刻短暂的旖旎暧昧,顿时消失殆尽,仿佛压根没存在过。
顾朝之见她这般懵懂又坦荡的态度,一时间失笑不已。
说她是不谙人事的小姑娘吧,偏偏她非缠着要与他同房生孩子。
说她已是出了闺阁的妇人,她却又这样的纯洁无暇,对男女情爱之事懵懂不知。
他莫可奈何地偏头,没再如方才那样,有意地逗弄她。
将她捂住耳朵的白嫩小手按下去,便应道:为夫下回注意。
方才听你说明日要去城南,去城南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今日林晟竑夫妇前来,他自以为与林晟竑在书房里议事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然而,直到他身体渐感不适,带着林晟竑去院子里找林满儿时,却见她同岳母大人还在热聊当中。
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偏偏瞧见他与林晟竑出现后,两人便不再说了。
他正打算夜里问问林满儿,就在方才听到了她要同婢女说的话,内心有几分了然。
去城南之事,怕不是与岳母大人有关。
被吹耳朵给勾走注意力的林满儿一听,立马回过神来,重新抱紧她的嫁妆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