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没有想到,楼澈居然那么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眸光动了动,她问:那司马炎等人现在何处?可是确定当真是他们?
信上说,司马炎和他的手下如今正在德仓城中。夜无殇眯了眯眸,那位术士身体抱恙,短期内都不宜长途跋涉,想来他们暂时不会去往别处。
若是如此,那属下现在就带人过去,属下一定会取下那个术士的性命,还请公子下令!连城拱手抱拳,一副请命出战的架势。
夜无殇瞅了瞅他,沉吟片刻后,道:也好,你马上点齐五十个人,带上我师兄的这封亲笔书信还有我的令牌,等到了德仓后就去百草堂找徐大夫,待向他确认了司马炎的行踪,再秘密行事。切记,此次行事,务必要取了那老者性命,决不能叫他逃脱!
喏!属下定不负公子所托!
接过夜无殇递来的书信和令牌后,连城便退了下去。
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待放下茶盏,见唐宁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夜无殇笑了笑。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莫非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说着,夜无殇当真抬起袖子在脸上擦了擦,末了问:如何?可是擦干净了?
唐宁摇了摇头,没有,你脸上不脏,我只是在想,有朝一日,你会不会嫌我麻烦。
夜无殇怔了怔,下一刻,毫不客气抬起手指在唐宁的额头弹了一记栗子。
瞎想什么呢?在你眼里我是那般没有担当的人?
唐宁抿了抿唇,这根本不是有没有担当的问题,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趋利避害,尽量避免沾染上麻烦。
他倒好,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南宫宣立她为后一事不简单,却还敢来招惹她,她都不知该说他心大,还是该说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夜无殇也不管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仗着此刻花厅里没有旁人,便拉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十指相扣。
阿宁,有一点你当知晓,我夜无殇认定的事,一旦认定就绝不反悔,所以啊,你千万别有想离开我的念头,因为这辈子你都注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话听来实在霸道,但唐宁心中却是有些欢喜的。
蓦然想起连城去德仓的事,她皱了皱眉。
若是司马炎在东阳出了事,西齐国君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对东阳宣战?
夜无殇知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