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深冷哼一声,不介意提前与她撕破脸皮:早在酒会那天撞见你和安锦平那一幕,我就对他彻底死心了,况且他又不喜欢我,我难道还没有婚嫁自由的权力?
你叶青伶没想到一向柔弱温顺的乔深会一句句回得自己说不出话,反正跟你走的太近的人都没好果子吃,我就看看你到底会把示渝拖累到什么地步!
她说完,愤愤离开。
乔深仰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重重叹了口气。
一个个都赶趟儿来找指责自己,没有一个人来关心自己伤得到底重不重,伤口疼不疼。
除了安示渝。
虽然安示渝之前说,明天自己出院的时候,就算乔父乔母来接自己回家,都不要随他们走。
可住院这两天,他们人影都不见一个,乔深也清楚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应该也就那样。
只是,乔母不来看自己情有可原,乔父呢?
至少,明面上他还是个合格的父亲啊
乔深拿着手机想给父亲打个电话,但是却在调出号码之后忍住了念头。
说些什么?现在打电话过去,不就是想索要关怀和同情吗?
父亲一定是在忙事情,所以没有时间来看望自己。
乔深在心底不断找理由安慰自己说服自己放宽心,这才让燥乱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一夜未眠,直到天快亮她才稍稍眯眼。
只是大清早的,护士查房测体温,转达出院单,还是将她吵醒。
回去记得每天抹药,这样才不容易留疤。
乔深点头致谢,然后收拾着病房中自己的物品。
已经在狭小的房间中闷了几天,这会儿她也不想继续在这里等安示渝过来,干脆去了医院门口,想着能第一眼看到他的车。
手机传来铃声,是安示渝打来的电话。
示渝哥,我已经在医院停车位置等你了。乔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安示渝说话时,嗓音都带着一丝暖意。
就好像,被太阳光温暖的月亮一般,不再冷冰冰。
我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已经快到门口了小深,我花了一夜的时间已经弄清楚了一切真相,也知道到底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安示渝的声音有些发颤,听起来情绪比较不稳定,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身边至亲的人,我也从来不知道被最亲的人捅刀子会这么痛苦难受我的存在对某些人来说真的就是阻碍吗?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我?
乔深听得心一揪一揪的,满脑子都是他话中那不断重复的‘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