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灵珊本来不想在家里住着的,但是一想到老公为难的样子,喻灵珊还是决定先忍一晚上。
可惜,她想忍,有人却不想忍。
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喻秋雪回来了,一看见她就大呼小叫:爸爸,你怎么让她进家门了?!她半死不活那么多年,身上指不定还有什么脏东西呢,带到咱们家多晦气!
喻灵珊生气了:你什么意思?这里是我家!
你家?开什么玩笑,你都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阴魂不散呢?喻秋雪狠毒地说,喻灵珊,你怎么不干干脆脆地死了,一了百了?!
你!
听到喻秋雪的这番话,喻灵珊心都凉了。
但让她心更凉的,是父亲的回应。
喻宏亲昵地搂住向他撒娇的喻秋雪,安慰道:她明天就走了,不会碍着你的。雪雪,你现在是明星,把姐姐赶出家门这事万一被人拍到了,对你的名声不好,忍一晚上吧。
那好吧。喻秋雪矫揉造作地嘟着嘴,可是爸爸,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了。
不是还有个留给佣人的空房么。
喻灵珊屈辱地站在角落里,攥紧了拳。
她有种冲回家,抱住老公哭一场的冲动。
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这些年,朋友没了联系,家人恨不得她去死,只有陆星洲
她只有陆星洲,和他们的儿子陆维祎。
喻灵珊忍住眼泪,独自躺在连扇窗户都没有的狭小佣人房间,给陆星洲打了个电话。
老公我想你了。
虽然尽力遮掩了,但陆星洲还是听出了不对劲:灵珊,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躺得太久了,不想和你分开。喻灵珊的声音带着鼻音,听上去软乎乎的,像是在撒娇。
挂掉电话后,陆星洲看着已经收拾了七七八八的新房,一咬牙,拿起了刚买的二手大众的钥匙。
张叔,我老婆受了委屈,我要去接她回家。陆星洲叮嘱道,关于我们之前串好的口供
一直在陆家工作的管家张叔了然:这里的善后工作就交给我吧。我记着呢,我是住在对门的独居老爷子,在你忙碌的时候偶尔帮忙照顾维祎。
陆星洲点了点头,无情地把闹着要一起去接妈妈的陆维祎按进了张叔怀里,向着喻家疾驰而去。
听说喻家赖以发家的璀璨珠宝公司,原本应该是属于灵珊的?
既然东西不在原主手中,那就处理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