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不是。
张伯哀泣着摇摇头。承认自己确实是北魏之人,但矢口否认自己是北魏奸细,只因这些年两国边境战乱不断,虔州首当其冲,当地百姓比其他州的大夏子民更痛恨北魏之人。为安安稳稳生活,他们爷孙便悄悄掩藏了身份。
如今,验尸查毒,二人北魏身份即将曝光,来不及过多思量,张伯随口编出了四年前鬼中毒的事情,希望能误导查案,不要继续在北魏这条线上继续追查。小孙女也极力配合,扮演女鬼吸引注意。
很快如二人所愿,城内流言四起,大家都信了恶鬼下毒之说。
可摄政王等人偏偏又不结案,等待了几日后,爷孙俩决定在扮一次鬼,彻底吓跑查案的人,于是便有了恐怖的血屋。
只是,正如谢玄渊所说,这屋里的血大多是狗血兑水,只有靠近门口的血迹是张伯从义庄新鲜死尸上偷来的。
血窟越恐怖,越无人敢细究,二人一来想借此恐吓阻案,二来也想趁此销声匿迹换个身份继续生活。
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在大家都惊惧不疑有它的时候,摄政王居然如此大胆,三更半夜等在血窟内捉鬼。
扮鬼回去拿东西的小孙女不幸中招,初时还不曾察觉,今日便开始惊觉全身奇痒无比,原本这都能忍,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宁可挠的鲜血直流,可谁知痒感蔓延到脸上,她一照镜子,傻了眼,没有哪个女孩能忍受自己突然毁容。
于是,她苦苦哀求爷爷,两人冒险前往城中医馆求医,正被撒网等候的董千旸逮住。
你是怎么看穿的?张伯望着气定神闲谢玄渊。
因为我不信鬼神!
谢玄渊懒得过多解释,招呼董千旸把人带了下去。
陛下,此案如约已解。
我看未必!
羌颐看着张伯恢复驼背的背影。
能练成龟缩术,又怀有酸杞之毒,在虔州境内隐姓埋名十余载,这样一个人真的是普通的北魏百姓吗?
莫非陛下真觉他二人是北魏派来的奸细?谢玄渊不以为然,也不想将此事和北魏扯上关系。
为情毒杀武魁是小,若换成北魏奸细的身份毒杀武魁,那足可以点燃两国之间的战火。
怎么?摄政王怕打仗?
羌颐看穿了谢玄渊的心思,虽然她也清楚此时大夏朝内文武之力皆空,不宜也不能交战,但还是忍不住要讥讽他一句。
不待谢玄渊反唇相讥,突然有信使来报:梧州文魁昨夜于皇城暴毙。
又有魁首暴毙?
羌颐和谢玄渊皆是一惊。
这次绝不是巧合!
对视之后,二人同时言道: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