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淮坐在湖边的石桌前,一身白衣,头发随意用素白的发带束在脑后,手里拿着一卷书,周身气质温和内敛,整一翩翩公子。
哟,师弟还是这么会装啊~白芨突然从他头顶的书上倒挂下来,惊叹浮夸的语气将嘲讽值直接拉满。
你来这干什么?薛清淮收了手中的书,眼睛都不抬地问。
你师姐我呀可是个穷人,不像师弟你天之骄子、天潢贵胄!没地儿去自然只能来投奔师弟你了。白芨笑道。
你不是走了吗?
那个时候我哪好意思留下来打扰你和你那个青梅竹马徐姑娘啊,你不知道她看到我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吧,她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那。
说不定是吃醋了,这你都还不赶快追,万一媳妇跟人跑了我看你找谁哭去。白芨翻身下来随意地坐在薛清淮面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大喝一口,继续说你这
么无趣,哪个姑娘家会喜欢?我今天来的时候可看见了,徐姑娘和一个长得挺俊个子不高的小公子在逛街呢。
他们俩啊笑得可开心了,那小公子看穿着打扮也不像个普通人家的,二人亲亲密密的,比在你面前放得开多了。
白芨每说一句话,薛清淮的眼神便冷一分。
生气啦!白芨看到薛清淮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她摸着下巴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没脾气呢,从小到大我无论如何捉弄你,刺激你,你一点儿情绪都没有,更别提生气了,我今天这才提了徐姑娘几句你就气成这样,看来是遇到真爱了啊。
真稀奇,原来你也会有心吗?白芨垂下眼睑,淡笑一声。
府中你自便,我出门一趟。薛清淮站起来,对白芨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师弟,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不能要脸的,要脸就追不到媳妇,你得无耻一点知道吗?白芨朝薛清淮的背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了一句。
薛清淮听罢,脚步稍微顿了一下没搭理白芨。
真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白芨趴在石桌上,毫无形象地大笑道。
笑声惊起了湖边的白鸽。
无论在哪个世界,八卦总是发生在人们的聚集地。
给薛清淮和徐今虞准备的庆功宴还没开始,世家小姐,贵妇,大臣们都陆陆续续地到场了。
熟识的贵家小姐们凑在一块谈论着最近风头正盛的薛清淮,但是谈到薛清淮就肯定会谈到徐今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