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妻子张可欣换了新手机。那是我托人在海外带回来的最新款,樱花粉,她很喜欢。
帮她设置时,我把我的号码,139xxxxxxxx,设成了第一紧急联系人。毕竟,
我是她丈夫,是这个世界上最该在她危急关头第一个出现的人。今天,
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提前下班,准备了烛光晚餐。张可欣的“男闺蜜”,陆泽,
也在。他是来送纪念日礼物的,一套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定制餐具。
张可欣笑靥如花地收下了,转身放进橱柜时,对我说:“一帆,陆泽的心意,
我可真不好意思拒绝。”我笑着说没事,心里却微微有些不舒服。我们两个人的纪念日,
为什么他总在?饭菜刚上桌,张可欣去洗手,新手机放在餐桌边上。或许是桌布有些滑,
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不算高,但手机屏幕瞬间亮起,
一行红字刺入我的眼帘:SOS紧急呼叫已启动。紧接着,一个电话被自动拨出。
我下意识地掏出自己的手机,等待着它响起。然而,我的手机一片静默。响起的,
是客厅沙发上,陆泽那部手机独有的,张扬的电音**。**在安静的餐厅里,像一声惊雷,
炸得我头皮发麻。我看见陆泽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三个字:“可欣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炫耀,
望向从洗手间出来的张可欣。“可欣,你这手机也太敏感了,掉一下就给我打电话。
”他的语气熟稔得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张可欣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飞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快步走过来捡起手机,嗔怪道:“哎呀,
这新手机功能我还不太会用,估计是我上次让你帮我看看软件时,你给设置的吧?
我得赶紧改过来。”她三言两语,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解锁手机,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什么,似乎是在修改设置。我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亲手设置的紧急联系人,是我。什么时候,变成了陆泽?而且,是第一顺位,
唯一拨出的那一个。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结婚三年,我自问对她无微不至。她喜欢浪漫,
我会在每个纪念日给她惊喜;她说想提升自己,
我二话不说支持她辞职去报各种昂贵的培训班;她说陆泽是她最好的朋友,让我别多想,
我便努力克制自己的不快,笑着欢迎他一次次出现在我们的二人世界里。可我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了我的妻子在最紧急、最下意识的情况下,第一个想要联系的人,不是我,
而是另一个男人。这比抓到他们开房,还要让我感到屈辱和心寒。因为这代表着,
在她潜意识里,陆泽比我更值得信赖,更重要。我看着对面巧笑嫣然的妻子,
和那个眼神里充满玩味的“男闺蜜”,只觉得他们像是在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默契双簧。
而我,是台下唯一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观众。怒火在我胸中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但我不能。我现在发作,除了收获一个“不懂事、不大度、无理取闹”的丈夫标签,
以及他们二人一致对外的“只是朋友,你想多了”,不会有任何结果。没有证据,
一切的质问都只是苍白的歇斯底里。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新手机功能多,慢慢熟悉就好了。快坐下吧,
菜要凉了。”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害怕。张可欣和陆泽对视一眼,似乎都松了口气。
“就是,一帆最大度了。”陆泽笑着举起酒杯,“来,一帆,祝你和可欣三周年快乐,
长长久久。”长长久久?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冰凉的液体滑入喉中,
也浇不灭我心中的火。我看着他,也看着张可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你们,到底背着我,
做了些什么?这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我像个完美的提线木偶,陪着他们笑,
听他们聊着***不上话的往事和共同话题。他们聊起大学时的趣事,聊起某个共同的朋友,
聊起一家他们都喜欢的咖啡馆……那种默契和熟稔,将我排斥在外,
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结界。我终于明白,我不是他们的世界,
我只是张可欣世界里的一个……赞助商。送走陆泽后,张可欣哼着歌收拾碗筷,
心情看起来极好。“老公,今天谢谢你哦,这么丰盛的晚餐。”她从背后抱住我,
脸颊在我背上蹭了蹭,“还有新手机,我很喜欢。”我没有动,任由她抱着。“你喜欢就好。
”我淡淡地说。“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因为陆泽?”她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冷淡。“没有,
”我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努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心虚或愧疚,但没有,
只有一片坦然和无辜,“我只是在想,紧急联系人那个功能,最好还是改成我的。
万一有什么事,我接到电话能第一时间赶到。”张可欣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随即笑道:“哎呀,我早改过来了!刚才当着你的面就改了呀。不信你看。”她把手机解锁,
递到我面前。果然,紧急联系人那一栏,我的名字和号码赫然排在第一位。她准备得真周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恐怕真的会相信,这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误会。
“可能真的是上次陆泽帮我装软件的时候不小心改了吧,他那个人就喜欢乱动别人手机,
我回头说他。”她轻描淡写地将一切都归结于意外。我点点头,接过手机:“嗯,
没事了就好。我帮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设置需要优化一下。”我拿着她的新手机,
借口帮她清理后台程序,走到了书房。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这个手机,
是我买的。在交给她之前,我出于安全考虑,用自己的账号权限给她开启了云端备份功能,
照片、通讯录、备忘录,所有的一切,都会定时自动备份到我俩共享的家庭云盘里。这件事,
她并不知道。我打开电脑,登录云盘。最新的一次备份,是在晚餐前,也就是手机掉落之前。
我点开通话记录的备份文件。心脏,再一次被刺痛。最近一个月,她和陆泽的通话次数,
高达198次。而跟我,只有42次,其中30次还是我打给她的。更让我触目惊心的,
是那些通话时长。无数个深夜,在我出差或者加班的夜晚,
他们都有长达一两个小时的通话记录。他们在聊什么?聊到深夜,
聊到连给我发个“晚安”的时间都没有?我继续往下翻。微信聊天记录没有备份,
但相册备份是完整的。除了她自己的**和一些美食风景照,有一个加密相册,
引起了我的注意。相册的密码提示是:最重要的日子。我尝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不对。
尝试了她的生日,不对。我的生日,更不对。我盯着那行提示,脑中灵光一现,
输入了陆泽的生日。相册,“啪”的一下,打开了。我的呼吸,在看到相册内容的那一刻,
彻底停滞了。那里面,没有一张照片是我。全是她和陆泽的合影。他们一起去海边,
陆泽从背后抱着她,笑得灿烂。他们一起去滑雪,穿着情侣款的滑雪服,头靠着头。
他们在一个装修精致的房间里,她穿着我的睡衣,却躺在陆泽的臂弯里,
对着镜头比着爱心……照片的背景我认得,那是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时间,
是我上个月去邻市出差的那三天。我买给她的睡衣,她一次都没在我面前穿过,
说是料子不好,不舒服。原来不是不舒服,是穿给“对的人”看了。我一张张地翻着照片,
每一张都像一把刀,将我的心凌迟。愤怒,背叛,屈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将我吞噬。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些照片,只证明了他们有**。
想要让他们付出最沉重的代价,仅仅如此,还远远不够。我要的不是一个难堪的离婚收场,
我要的是一场彻底的清算。我将所有照片和通话记录备份到了一个独立的硬盘里,
删除了电脑上的登录痕迹。当我走出书房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张可欣正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出来,朝我招招手:“老公,过来,
这个综艺好搞笑。”我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她把头自然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面膜下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今天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我跟陆泽真的没什么,
就是这么多年的朋友,跟亲人一样。”亲人?哪个亲人会上床?我心里冷笑,
嘴上却温和地说:“没有,我就是觉得,我们是夫妻,他总归是外人,
有些事还是要注意分寸。”“知道啦知道啦,你最大度了。”她以为我接受了这个解释,
开心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留下一片湿漉漉的***。我强忍着恶心,装作宠溺地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像个什么都没发现的“完美丈夫”。我比以前更体贴。
她随口说想吃城南那家的小笼包,我第二天一早五点起床,
开车横穿大半个城市去给她买回来。她说最近皮肤干,我立刻给她订购了**顶级的护肤品,
价格是她之前用的十倍。她刷短视频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包,我眼睛不眨地就从官网给她订了,
还特意选了加急空运。我的“付出”让张可欣喜出望外,也让她对我彻底放下了戒心。
她开始在我面前不怎么避讳地和陆泽打电话,虽然内容还是那些“日常分享”,
但语气中的亲昵,是瞎子都能感觉到的。而我,则开始了我的第二步计划。我要弄清楚,
他们之间,仅仅是**,还是有别的图谋。陆泽,据张可欣说,是自己开公司的,
做海外贸易,年少有为。他每次来我们家,开的都是不同的豪车,穿的戴的也都是奢侈品,
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但一个真正的成功人士,会对自己好兄弟的老婆这么感兴趣吗?
还做得这么明显,甚至带着几分挑衅?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借口车子需要保养,
把我的车送去了4S店。同时,我跟张可欣说,最近公司项目紧,用车不方便,
能不能暂时开她的车。她的车,是一辆红色的mini,也是我买给她的。
张可欣欣然同意:“当然可以啦,我的就是你的。”这句话此刻听来,多么讽刺。车到手后,
我第一时间开去了我一个老同学开的汽修厂。“一帆,你这车有什么毛病?看着挺新的。
”老同学递给我一根烟。“没毛病,”我接过烟,却没有点燃,“想请你帮个忙,装个东西。
”我拿出一个U盘大小的设备,这是我从网上买的,最高精度的GPS***和录音设备,
可以通过手机APP实时监控。老同学一看就懂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问:“放心,
给你装在最隐蔽的位置,神仙都发现不了。”装好设备后,我又把车开回了家。“老婆,
你的车真好开,”我把钥匙还给她,“明天我自己的车就拿回来了,
这车还是你开着上班方便。”张可欣没有怀疑,接过钥匙,还打趣道:“怎么,
想给我换新车了?我可告诉你,我这辆mini还没开腻呢。”“只要你喜欢,
以后给你换更好的。”我笑着说,心里却是一片冰冷。鱼饵,已经放下。接下来,
就看鱼儿什么时候上钩了。机会很快就来了。周末,
张可欣说她要去参加一个“高端女性沙龙”,是陆泽介绍的,据说能认识很多人脉。
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我前不久才给她买的香奈儿套装,
拎着那个我空运回来的**款包包,光彩照人地出门了。她前脚刚走,
我后脚就打开了手机上的监控APP。红色的光点,代表着她的车,离开了我们的小区。
但它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她所说的位于市中心的高端会所,而是一路向西,朝着郊区开去。
半小时后,光点停在了西郊一个度假村的停车场。那个度假村,以私密性闻名,
是很多情侣幽会的地方。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打开了录音功能。起初,车里很安静。
大约五分钟后,车门被打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是陆泽。“宝贝,等急了吧?
”“没有,人家刚到嘛。”张可欣的声音甜得发腻。紧接着,是两人急促的亲吻和***声,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却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你那个傻子老公,没怀疑什么吧?”陆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没有,他蠢得很。
我最近对他好一点,给他买件衣服,他就高兴得什么似的。我跟他说今天参加沙龙,
他一点都没怀疑。”“那就好。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什么事呀?
你说让他投资你的那个项目吗?”张可欣问。“对。就是我那个澳洲的红酒庄园项目。
前期我已经把故事铺垫得差不多了,就等他投钱了。”陆泽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能行吗?
他虽然疼我,但在钱上,他一向很谨慎。而且那是他们家公司的钱,不是他自己的。
”张可欣有些犹豫。“笨蛋!正因为是他家公司的钱才好下手!”陆泽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屑,
“我查过了,宁一帆在他们家的公司虽然只是个副总,但管着采购和一部分财务审批。
他爸年纪大了,很多事都放手了。只要操作得当,从里面挪出三千万的款项,
做成‘海外投资’,是很简单的事。等钱一到手,我们就立刻转到境外的账户,
然后就说投资失败,他能拿我们怎么样?到时候,我们拿着这笔钱,想去哪就去哪,
你还用得着天天对着那个窝囊废演戏?”三千万!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们不只是偷情,
他们是在图谋我的家产,是彻头彻尾的诈骗!这些年我自诩精明,没想到养在身边的,
竟是两条毒蛇。“可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那是诈骗啊!”张可欣还是有点害怕。
“富贵险中求!你忘了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了?你那些名牌包、高级护肤品,
哪一样不是宁一帆给的?你离开他,你还剩什么?跟着我,这三千万只是个开始!到时候,
我让你当真正的富太太!”陆泽开始给她画大饼。“而且,有你在里面做内应,
他怎么会发现?你只要在他耳边多吹吹风,夸夸我这个项目多有前景,多能赚钱。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