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十七年假千金,我被亲生父母找到了我被亲生父母找上门那天,养母刘芸正拉着我的手,
满眼慈爱地帮我试戴一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我们念念戴这个真好看,
等下周你和周彦的订婚宴,你就是全场最耀眼的公主。”周彦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也是唯一能与我们林家匹敌的周氏集团继承人。我笑着依偎在刘芸怀里,
鼻尖是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那是她用了十几年的“一生挚爱”。十七年来,
作为林家唯一的女儿,我活在所有人的羡慕里。父母宠爱,兄长呵护,未婚夫温柔体贴。
我以为这样幸福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门铃被按响。管家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对穿着朴素的中年夫妇,他们身后,是一个面色苍白、眼神怯懦,
却与刘芸有着六七分相似的女孩。刘芸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那对夫妇看到她,
激动得热泪盈眶,嘴唇哆嗦着:“林夫人……我们,我们是来***儿的。
”他们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
裹着和我出生时一模一样的襁“那个女孩的手腕上,是不是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形胎记?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光洁如玉,什么都没有。
刘芸的目光也落在我手腕上,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然后,
她疯了一样地冲向门外的那个女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撸起她的袖子。
一个清晰的、浅褐色的月牙形胎记,赫然出现在那里。“轰”的一声,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我耳边炸开了。刘芸抱着那个女孩,失声痛哭,
复念叨着:“我的女儿……我的微微……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十七年前医院的一场混乱,
我和林薇薇,被抱错了。她,才是林家真正的千金。而我,林念,
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十七年的假货。林薇薇被接进了林家。我的养父,不,
现在应该叫林建军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和一丝歉疚。“念念……这些年,
委屈你了。”他口中的“委屈”,指的是我占了本该属于林薇薇的富贵人生。可他不知道,
我真正的委屈,才刚刚开始。刘芸的眼里从此再也没有我。她的所有时间和精力,
都倾注在了那个失而复得的亲生女儿身上。林薇薇从小在乡下长大,身体不好,性格内向。
刘芸心疼得不得了,亲自给她布置房间,亲自下厨给她做各种补品,
晚上还要守在床边给她讲故事。这些,曾经都是专属于我的待遇。而现在,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她们母女情深。仅仅三天,家里的格局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晚饭时,刘芸把一盘清蒸鱼转到林薇薇面前,温柔地说:“微微,多吃点鱼,补脑子,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要好好补补。”然后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蹙起:“念念,
你把那盘虾给微微剥一下,微微手嫩,别扎着了。”我看着那盘红彤彤的基围虾,
心里一阵发冷。全家都知道,我对海鲜过敏。以前别说让我剥虾,就是餐桌上有虾,
刘芸都会立刻让佣人端走,生怕我闻到味道不舒服。我捏紧了筷子,轻声说:“妈,
我不能碰虾,会过敏。”刘"过敏?"刘芸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耐烦,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微微刚回家,身体那么弱,你做姐姐的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戴个手套剥一下能怎么样?”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心脏。
坐在我身边的哥哥林臣,那个曾经会为了我一句“想吃城南的蛋糕”,
就开车横穿整个城市去买给我的哥哥,此刻也皱起了眉。“念念,妈说得对,
你就别闹别扭了。微微吃了那么多苦,我们都应该多补偿她。”闹别扭?
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会威胁到我健康的事实,就成了闹别扭?我看着林薇薇,
她正用一种怯生生的、带着一丝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正在欺负她的恶人。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小声说:“妈,哥哥,
你们别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吃虾了……”说着,她的眼圈就红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刘芸立刻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哭什么,这不关你的事!是有些人,被我们惯坏了,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她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直直**我的胸口。林建军重重地放下筷子,脸色沉了下来:“林念!
给**妹道个歉!看你把微微吓成什么样了!”我看着这一家四口,他们同仇敌忾,而我,
是那个格格不入的罪人。我的手在桌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十七年的亲情,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林薇薇,
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吓到你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刘芸的怒斥:“你去哪儿!饭还没吃完,一点规矩都没有!”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怕一回头,眼泪就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
过敏的反应来势汹汹,我浑身起了红疹,痒得钻心,呼吸也变得困难。我躺在床上,
意识模糊,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了开门声。是刘芸。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挣扎着喊了一声:“妈……我难受……”刘芸走到我床边,
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焦急地抱着我、喊医生。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林念,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微微是我的亲生女儿,
她吃了十七年的苦,我偏心她一点,是人之常情。”她顿了顿,
继续说:“你现在住的这个房间,是整个别墅里阳光最好、最宽敞的。微微身体弱,
医生说要多晒太阳。明天,你搬到阁楼的客房去吧。”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彻底凉透了。
在我发着高烧,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她来不是为了看我的病情,
而是为了让我给她的亲生女儿腾地方。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
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而平静。
刘芸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就该知道什么叫识时务。林家养了你十七年,你就算不为了报恩,也该为你自己的将来想想。
周彦那边,你也不想出什么岔子吧?”这是威胁。**裸的威胁。她怕我闹起来,
会让周家觉得我们家宅不宁,从而影响我和周彦的婚事。毕竟,林家和周家的联姻,
能给林氏集团带来巨大的利益。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滑落。原来,
我在这个家里最后的价值,就是作为联姻的工具。第二天,我拖着病体,开始收拾东西。
十七年的东西,装了满满十几个箱子。我抱着最后一个箱子走出房间时,林薇薇正站在门口,
怯生生地看着我。“姐姐……”她小声地开口,“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抢你的房间的……”我看着她,
她穿着我去年生日时刘芸送我的那条**版公主裙,裙摆上点缀着细碎的钻石,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我,穿着一身旧的家居服,抱着沉重的纸箱,像个被扫地出门的佣人。
强烈的对比,让我觉得可笑。我没有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她却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姐姐,你别生气……爸爸妈妈说,
你只是暂住在这里的,等我身体好了,他们就会把我送走,
这里的一切还是你的……”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看起来楚楚可怜,人畜无害。可她说出的话,却像是在我心上又捅了一刀。暂住?把我送走?
他们是这样在背后议论我的吗?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柔弱无比的妹妹,
或许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我轻轻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别叫我姐姐,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担不起。”搬到阁楼后,
我的存在感在这个家里变得越来越低。佣人们看我的眼神也从过去的尊敬变成了同情和鄙夷。
我的亲生父母,那对姓江的夫妇,来找过我几次。他们每次来,
都带着自己做的粗粮饼和一些土特产,局促不安地站在林家金碧辉煌的客厅里,
显得格格不入。刘芸和林建军每次都以“念念身体不舒服”为由,将他们打发走。有一次,
我下楼喝水,正好撞见。我的亲生母亲,江淑芬,看到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激动地冲过来想拉我的手,却被刘芸不着痕迹地拦住了。“江太太,
”刘芸的语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我知道你们想女儿,
但念念在我们家娇生惯养了十七年,你们那种生活,她过不惯的。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们,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算是我们对你们找回微微的一点心意,也足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她说着,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姿态像是在打发乞丐。我的亲生父亲江海,
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涨红了脸,一把推开了她的手。“林夫人,我们不是来卖女儿的!
我们只想看看她,跟她说说话!”“看?”刘芸冷笑一声,“你们拿什么看?
你们能给她千万的项链,能让她读最好的贵族学校,能给她一个匹配的未婚夫吗?
你们除了把她带回那个穷乡僻壤跟着你们一起受苦,还能给她什么?
”江海和江淑芬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满眼心疼又无助地看着我。那一刻,
我心里的某个地方,彻底崩塌了。我走上前,从刘芸手里拿过那张银行卡。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走到了江海和江淑芬面前。我看着他们布满老茧的双手,
看着他们眼里的期盼和卑微,第一次,对他们产生了除了陌生之外的情绪。那是血脉相连的,
无法割舍的牵绊。我把卡塞回刘芸手里,看着她,平静地说:“他们的生活,我过不过得惯,
我自己说了算。还有,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请你对他们放尊重一点。
”刘芸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林念!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笑了,“为了我好,就是在我过敏发烧的时候,把我赶去阁楼?
为了我好,就是用一百万来买断我和我亲生父母的联系?刘芸,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
你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林家和周家联姻的利益?”这番话,我说得又快又急,
像是在宣泄积压了多日的委屈和愤怒。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我的爆发惊呆了。
林建军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而林薇薇,则又一次恰到好处地躲在刘芸身后,
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反了!真是反了!”刘芸气得浑身发抖,
“养了你十七年的白眼狼!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年就该让你跟着他们回乡下种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