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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婚纱染霜

6 人参与  2025年09月30日 09:20  分类 : 《随便一记》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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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试衣间的镜面蒙着层薄灰,像结了霜的窗。我盯着镜子里那个穿婚纱的人影,

喉咙里涌上铁锈味的腥甜——不是梦。指尖传来尖锐的刺痛,我猛地低头,

看见血珠正从掌心的月牙形伤口渗出来,顺着蕾丝花纹的缝隙往里钻,

在洁白的缎面上洇出细小的红痕。这道伤太熟悉了,是刚才无意识攥紧拳头时,

指甲嵌进肉里掐出来的。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天,被林伟东推出家门时,

摔在台阶上磕碎的婚戒划破的伤口。那时血也是这样流,混着雨水淌进楼道的裂缝里,

像条永远擦不干净的泪痕。镜中的我才二十二岁,眼底却积着与年龄不符的倦意,

像一张被揉皱又勉强摊开的纸。婚纱是上周刚定的,一字肩上缀满细钻,被灯光一照,

晃得人眼花。可它披在身上竟像一层冰,冷意钻进了骨头缝,让我止不住发颤。

我本该在那间出租屋里啃冷掉的馒头,本该对着房东的催缴短信发呆——可为什么,

竟回到这里,回到这场几乎毁掉我一生的婚礼前夜?“晴晴?睡了吗?

”门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尾音带着刻意放软的缱绻,是林伟东惯用的腔调。

我的胃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像有只手在里面翻搅。“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他还在说,

声音贴着门板渗进来,黏腻得像没干的油漆,

“我这辈子……”“只爱你”三个字哽在他喉咙里的瞬间,我捂着嘴冲进隔间的洗手间,

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干呕。酸水灼烧着食道,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生理性的排斥在提醒我:这三个字是穿肠的毒药。前世他也是这样说的。

在我把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抵押出去,把那笔本可以让我读完研究生的钱递给他时,

他握着我的手说“只爱我”;在我发现他手机里与白玲的露骨短信,哭着质问时,

他抱着我的肩说“只爱我”;在最后摊牌,他把离婚协议拍在她面前,说房子公司都归他时,

脸上还挂着“只爱我”的残影。多可笑啊!我曾以为这是世间最动听的情话,后来才知道,

那是套在我脖子上的绞索,勒得我喘不过气,直到把我所有的一切——青春、亲情、尊严,

都榨干嚼碎,喂饱他和白玲的野心。抬起头,我看着洗手间镜子里那张泛白的脸。

眼尾的红还没褪,是刚才呕出来的,可眼底的光却一点点冷下去,像烧尽的灰烬。

伸手抚过镜中的脸颊,指尖冰凉。这辈子啊,该换个活法了。我对着镜中人扯了扯嘴角,

笑容比哭还难看,却带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林伟东,白玲,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手机在礼服口袋里震动了两下,屏幕幽幽亮起。我走出去拿起来,

是白玲发来的消息。“晴晴,睡了吗?明天的嫁妆清单我帮你再核对一遍吧?

你爸妈给的那套老房子房产证放哪了?我先帮你收着更稳妥。

”末尾还加了个俏皮的粉色爱心表情。我盯着屏幕,指尖几乎要将玻璃按裂。白玲。

这个我从穿开裆裤时就认识的“好闺蜜”。前世,在我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的时候,

她还特意抱着一箱泡面来找我,假惺惺地说:“晴晴你别难过,伟东他只是一时糊涂。

”那时我竟真的抱着她哭出声来。后来才听说,她早就搬进了那套用我爸妈房子换来的新房,

睡在了我亲手挑的婚床上。少女时期的记忆猛然涌来:我们一起挤在我家旧木床上,

她总摸着我的名牌大学录取通知书轻声说,

“晴晴你真厉害”;她总看着我妈妈买的新裙子笑,

“你穿什么都好看”;每次我提起林伟东,她眼睛就亮起来,说,“他对你真好,

真羡慕你什么都有。”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羡慕,是觊觎。原来很早以前,

就有条毒蛇悄悄盘在我脚边,静静等待我松懈的刹那,给我致命一击。我手指一动,

只回了两个字:“不用。”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亮起,窗外的月光也在这一刻漫进房间,

无声流过婚纱裙摆,像落下一层薄薄的霜。我独自坐在试衣间的沙发上,

凝视那月光一寸一寸变冷、变重,内心却一片清明,再无波澜。前世的这个时候,

我大概还抱着白玲送的抱枕傻笑,沉浸在对自己婚后生活的幻想里。现在回头看去,

那时的自己,真是天真得可笑。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是一条银行转账提醒。

林伟东转来了5200元,附言写着:“新婚快乐,我的宝贝。”看着那个刺眼的数字,

我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5200,谐音“我爱你”?真是讽刺至极。我清楚地记得,

前世婚礼后没多久,我无意间在林伟东的手机上看到了一条转账记录——同样是5200元,

却是在我们婚礼前夜转给了一个陌生账户。后来真相大白,

那笔钱是转给白玲找来的“演员”,专门在半年后安排与林伟东“偶遇”,

并拍下几张角度暧昧的照片,作为我“出轨”的所谓证据,最终让我在离婚时净身出户。

真是步步为营,处心积虑。我抬手按熄了手机屏幕。一片黑暗中,只有我的眼睛亮得惊人。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婚纱上一点早已干涸的血迹,触感粗糙,如同结痂的旧伤。游戏,

已经开始了。而这一次——执棋的人,该换我了。第二章礼炮炸开的瞬间,

我闻到了硝烟味。不是真的火药,是劣质彩带里的金粉混着百合香,

被中央空调吹得漫了满厅。站在红毯尽头,我看着林伟东朝自己走来,

定制西装的肩线挺括得像块纸板,熨帖的裤脚扫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

宾客席上响起潮水般的起哄声,有人吹着口哨喊“郎才女貌”。

我的目光掠过那些熟悉或陌生的脸——前排坐着我鬓角染霜的父母,

正红着眼眶抹泪;斜后方是林伟东的母亲,嘴角堆着笑,眼神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像在估价;而白玲站在伴娘团里,穿着藕粉色礼服,手里捧着花束,

看向我的眼神亮得有些刺眼。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那时我穿着同款婚纱,

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满脑子都是“从此是林太太了”的雀跃。可现在,

婚纱的裙撑硌得我腰侧生疼,林伟东越走越近,

鼻腔里涌入的气息却让我胃又开始发紧——是他惯用的雪松须后水,

底下却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香,像被揉碎的栀子花。是白玲最喜欢的那款香水。

我垂下了眼,盯着自己交握在身前的手。指尖的伤口已经结痂,被遮瑕膏盖得严严实实,

可那点刺痛感像长在了骨头上,时刻提醒着我昨夜镜中的血痕,和那些被谎言泡烂的日子。

“晴晴。”林伟东在我面前站定,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大厅,带着刻意调试过的温柔,

“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他突然单膝跪地,从丝绒盒里取出戒指,眼眶红得恰到好处,

像浸了水的樱桃:“我知道我家境不如你,爸妈都是普通工人,

还有个没成家的弟弟要操心……可你从来没嫌弃过我,还愿意把这辈子交给我。”他抬起头,

目光灼灼地望着我,语气哽咽:“苏晴,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把你宠成公主。

”台下掌声雷动,我甚至听见母亲在抽噎着说“好孩子”。

林伟东的瞳孔中倒映出我的轮廓——婚纱洁白,妆容精致,

活脱脱一个被精心操控的提线木偶。胃里一阵翻搅,若不是重活一世,

我几乎又要被这副深情面具蛊惑,以为自己握住了世间独一无二的真心。

可现在的我只觉得可笑。补偿?他所谓的补偿,是榨干我父母的养老房,是在我发现真相后,

掐着我的手腕说“你除了我还能有谁”。我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新娘微笑,

声音清甜:“起来吧,地上凉。”林伟东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僵了半秒才顺势起身,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司仪连忙打圆场,笑着示意交换戒指。冰凉的铂金圈滑过指尖时,

林伟东的拇指突然在我手心里轻轻摩挲,像情人间的密语。他凑近我耳边,

用温柔的声音说:“晴晴,刚才忘跟你说了,我那公司启动资金还差一点。

你爸妈那套老房子,先过户给我周转一下?放心,写我们俩的名字。”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

我却像被冰锥刺了一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果然来了。

前世他也是在婚礼当天提的这事,那时我被幸福冲昏了头,当场就点头说“听你的”,

转头就催着父母去办了手续。现在想来,他怕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这场婚礼,

不过是他掠夺路上的一道程序。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将戒指戴好的动作轻柔又坚定。

对着林伟东笑,眼里却没什么温度:“伟东,你忘了?我爸妈昨天还跟我说呢,

那房子是给我留的嫁妆,说是女孩子手里得有个防身的东西,不能全交出去。

”我特意加重了“防身”两个字,看着林伟东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硬,像被冻住的湖面。

“是吗?”他干笑两声,“叔叔阿姨想得多周到。”“是啊,”我抬手,

亲昵地帮他理了理领带,指尖不经意间蹭过他的袖口,那股栀子花香更清晰了,

“毕竟他们就我一个女儿,总怕我受委屈。”林伟东的喉结滚了滚,没再接话。

司仪已经在喊“可以亲吻新娘了”,他俯身过来时,我微微偏头,让他的吻落在了脸颊上,

像一片冰凉的落叶。敬酒环节比记忆中更难熬。林伟东的亲戚们围上来,

七嘴八舌地打听“苏家给了多少嫁妆”“房子写谁的名”,语气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林母更是拉着我的手不放,笑得满脸褶子:“晴晴啊,以后伟东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

你可得多帮衬着点,都是一家人嘛。”我举着酒杯,应付得滴水不漏:“妈说得是,

不过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还是让伟东自己多费心吧,我呀,就负责把家照顾好。

”我这话堵得林母半天没说出话来,林伟东在一旁脸色发青,却只能陪着笑打圆场。

正周旋着,白玲端着酒杯凑了过来,藕粉色的礼服在灯光下泛着廉价的光泽。

她假装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指甲却悄悄掐了我一下:“晴晴,真羡慕你,嫁得这么好。

不像我,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说话间,她手腕一歪,

半杯红酒“不小心”泼在了我的婚纱裙摆上,洇出一***深紫色的污渍。“哎呀!

对不起对不起!”白玲夸张地叫起来,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我太不小心了,

这婚纱这么贵……”周围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林伟东皱着眉想说什么,

我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我低头看了看裙摆上的污渍,就像在看一块无关紧要的水渍。

随后抬起头,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微笑,语气却带着针尖般的锐利:“没关系,

婚纱脏了可以洗。倒是你这件裙子……”我的目光轻轻落在白玲身上,顿了顿,

继续说道:“看着很眼熟呢。上周我刚在专柜见过同款正品,好像……不是这个面料和质感?

”白玲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尽了。那件礼服果然是她咬牙买的高仿,

就为了在婚礼上压过我一头,没想到会被我当众戳穿。“你、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没什么意思呀。”我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突然手腕一歪,

整杯红酒径直泼在了白玲的礼服前襟。深红的酒液迅速渗入廉价的布料,

原本挺括的蕾丝顿时软塌、发皱,狼狈地贴在她身上。“哎呀,真不好意思,”我睁大眼睛,

表情无辜又真切,“手滑了。看来这高仿的料子……确实不太经得起泼洒呢,可惜了。

”白玲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向休息室,

脊背挺得笔直,步态从容得像只是去补个妆。休息室里很安静。我刚拿起卸妆棉,

还没碰到唇角,就听见门外传来压抑而激烈的争吵声。是白玲的声音,

带着哭腔和不加掩饰的怨恨:“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她摊牌?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她今天就是故意的!”紧接着,是林伟东冰冷而咬牙切齿的回应:“急什么?

等她家那套房子过户手续办完……一旦到手,随你怎么报复。”我捏着卸妆棉的手猛地收紧,

棉片被揉成了一团。靠在门后,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眼底的寒意一点点漫上来,

漫过心口,漫过那些残存的、可笑的旧情。原来他们急不可耐到这种地步,

连婚礼这一天都等不及。也好。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笑容冷得像结了霜。

那就让这场假面舞会,早点收场吧。第三章晨光漫过窗帘时,我正在准备早餐。

油星在平底锅上跳着细碎的舞,戴着米白色的棉手套,将煎好的蛋小心地铺在吐司上,

边缘的焦脆处淋了圈蜂蜜。林伟东从身后拥住我,下巴搁在我肩窝,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老婆做的早餐就是香。”我侧过脸避开他的呼吸,

抬手将吐司放进餐盘,语气是刻意练过的温顺:“快吃吧,今天不是要去公司盯装修?

”林伟东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我皮肤发紧。这是他们“新婚”的第三周,

我扮演着教科书式的完美妻子:每天六点半起床做早餐,把他的衬衫熨得没有一丝褶皱,

晚上等他到深夜才睡,甚至会在他抱怨工作累时,笨拙地给他按肩。他果然渐渐放松了警惕,

回家时会跟我聊公司的琐事,甚至偶尔会说句“还是家里好”。白玲来家里做客时,

看着她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眼底的惊讶几乎藏不住,

临走时拉着她的手说“晴晴你变了好多”。我只是笑。我是变了,变得懂得怎么用温柔做刀,

一寸寸割开他们虚伪的皮囊。上周,我趁着林伟东洗澡的功夫,

仔细翻找了他书房抽屉的暗格——那里藏着他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发现的私房钱。

我小心地数了数厚度,记下金额,又将一切恢复原状。第二天,我假装替他整理衣柜,

“意外”地从他一件旧西装内袋里摸出了那个信封。我举着那叠钱,

笑盈盈地望向他:“老公,你还偷偷藏私房钱呀?是不是想给我准备什么惊喜?

”林伟东的表情瞬间凝滞,眼神里掠过一丝真实的慌乱。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翻到那个地方,

更没想到这笔他精心隐藏的钱会以这种方式暴露。支吾片刻后,他只好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顺着我的话应道:“是啊……本来想过几天再告诉你。”他绝对不会想到,

他自认为隐秘的积蓄,早已成了我测试他反应的第一枚棋子。更重要的是房产证。

我以“爸妈说放在我这里更安心”为由,从林伟东的公文包里拿回了那本红本本,

当天就去不动产登记中心办了过户,将房子彻底落在自己名下。

工作人员核对信息时多看了她两眼,我只笑着说是“婚前财产公证补充手续”。

存款也处理妥当了。我找了家口碑极好的理财公司,以“刚结婚想学着理财”为借口,

把嫁妆里的三十万存了三个月短期理财,冻结了资金流动。林伟东当时还夸我“长大了,

知道为家里打算了”,全然没察觉这是我埋下的地雷。这些事做完的那天晚上,

我站在衣柜前,看着那件挂在最深处的婚纱。月光透过纱窗落在缎面上,霜一样的白。

我伸手碰了碰裙摆上那片早已洗干净的酒渍痕迹,

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这才是我真正的铠甲。“晴晴,晚上有空吗?陪我见个客户。

”林伟东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在整理他的西装。“哪个客户呀?”我故意拖长了语调,

像在撒娇。“就是上次跟你提过的张总,他有意向投我们公司。

”林伟东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你穿那条香槟色的裙子吧,

张总说喜欢你这样知性的。”我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

眼神却冷得像冰:“好呀,不过我不太会喝酒,你可得护着我。

”饭局设在一家私密性极好的会所,包厢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味。张总五十多岁,肚子滚圆,

看向我的眼神黏糊糊的,像苍蝇叮在糖上。林伟东忙着给对方敬酒,

席间三句话不离“公司前景”,话锋却总往房产上绕。“晴晴家那套老房子地段是真好啊,

”张总呷了口酒,意有所指地笑,“要是能盘活一下,啧啧。”林伟东立刻接话,

手肘在桌下碰了碰我:“是啊,我也跟晴晴说,不如先抵押出去周转一下,

等公司走上正轨就赎回来。”我放下筷子,拿起茶壶给张总续水,

笑容温婉:“张总有所不知,我爸妈最近正念叨着要翻新那房子呢。他们说老房子住惯了,

想给我们当婚房,图个踏实。”我话锋一转,看向林伟东时眼尾带了点嗔怪:“再说了,

伟东你家兄弟姐妹那么多,真要周转,亲戚间帮衬点还不是应该的?上次妈还跟我说,

你堂哥开沙场赚了不少呢。”“你家”两个字被我咬得轻轻巧巧,

林伟东的脸却“唰”地沉了下去。

我太清楚他的软肋——他最恨别人提他那群总想沾光的穷亲戚,

更怕别人知道他在家人面前根本抬不起头。张总看出气氛不对,打着哈哈岔开了话题。

那顿饭到最后,林伟东始终没再提抵押房产的事,只是喝了不少闷酒,

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层阴翳。送走张总后,林伟东把车停在路边抽烟。

我看着他指间明灭的火光,突然想起白玲。那天我去林伟东公司送文件,

无意间听到他的助理打电话,提到“白**的简历已经递到合作方那边了”。

合作方——正是林伟东求爷爷告奶奶想攀附的那家上市公司。前世白玲就是靠这个职位,

一边给林伟东当“贤内助”,一边偷偷截留资源,最后连公司带男人一起抢了过去。

我托做HR的朋友查了查,

在那家公司的招聘系统里看到了白玲的简历——学历那一栏赫然写着“某985高校硕士”。

可我清楚记得,白玲当年只考上了个大专,毕业后花钱买了个自考文凭。我没犹豫,

用匿名邮箱把白玲的真实学历证明和简历截图发给了那家公司的监察部。

举报信写得滴水不漏,只说“担心贵司招到不实人才”。后续的风波比我想象的更快平息,

却也带来了新的涟漪。白玲的工作自然是黄了。她红着眼眶来家里找我哭诉时,

林伟东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沉默得有些反常。“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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