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林薇林涛陈阳的《年薪百万提款机,我拔掉了电源》,是作者“吟风辞月”的作品,主要讲述了:厨房里的水声并没有持续太久。我很快洗完了盘子,擦干了手,像一个完成工作的侍者,从容地解下围裙。客厅里,林薇没有再咆哮,她只是坐在餐桌旁,死死地盯着那张离职回执,仿佛想用目光把它烧穿。我没有回卧室,而是走...
厨房里的水声并没有持续太久。
我很快洗完了盘子,擦干了手,像一个完成工作的侍者,从容地解下围裙。
客厅里,林薇没有再咆哮,她只是坐在餐桌旁,死死地盯着那张离职回执,仿佛想用目光把它烧穿。
我没有回卧室,而是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我需要补充水分,也需要一个舞台。
我知道,今晚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陈阳,”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愤怒被一种更具威力的武器——委屈——所取代,“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做错了什么
”她开始细数往事,从我们恋爱时的甜蜜,到婚后她如何“放弃事业”全心全意照顾家庭,再到她如何“委曲求全”地处理我和她父母之间的关系。
在她的叙述里,她是一位为爱牺牲的圣女,而我,是一个不知感恩、冷酷无情的叛徒。
这是她最擅长的戏码。
过去无数次,我都在这种道德绑架和情感勒索中缴械投降。
但今天,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像一个观看三流话剧的观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你说完了吗
”等她哭诉的间隙,我平静地问。
她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能如此无动于衷。
“说完了,就该我说了。”
我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林薇,你所谓的‘照顾家庭’,是指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约闺蜜逛街喝下午茶,等我深夜回家后,再问我一句‘饭吃了吗’
你所谓的‘处理关系’,是指每次你家人要钱,你就化身说客,软磨硬泡,直到我妥协为止吗
”“我……”她张口结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没有放弃任何事业,你婚前那份月薪六千的前台工作,连你自己都看不上。
你只是找到了一个更轻松的饭碗,那就是我。”
我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精心编织的谎言,“而我,就是那个饭碗。
现在,这个饭碗,我想自己收起来了。”
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她所有的伪装。
她的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羞辱后的暴怒。
“陈阳!你**!”她抓起桌上的高脚杯,狠狠地朝我砸了过来。
我早有预料,身子一侧,杯子砸在我身后的墙上,发出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红色的酒液顺着白墙流下,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闹够了没有
”我看着她,眼神冰冷,“闹够了就早点睡,明天还要去找工作。”
我的冷漠彻底激怒了她。
她知道,她对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力。
于是,她拿起了最后的武器——手机。
她拨通了岳母的电话,一开口,声音就带上了撕心裂肺的哭腔:“妈!陈阳他……他不要我了!他要跟我离婚!”她很聪明,没有说辞职的事,而是直接把问题上升到离婚的层面。
因为她知道,只有“离婚”这两个字,才能让她那视我为家族金库的父母,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电话那头,我能隐约听到岳母尖锐的惊呼,接着便是一阵嘈杂。
挂掉电话,林薇通红着双眼瞪着我,像是宣判,又像是威胁:“我爸妈马上就过来,陈阳,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点点头:“好,我等着。”
我甚至还有闲心去拿扫帚和簸箕,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
我必须保证主场的安全,毕竟,等会儿来的,可是一群战斗力极强的“长辈”。
不到四十分钟,门铃就被急促地按响了。
林薇一个箭步冲过去开了门,仿佛迎接救星的到来。
岳父岳母和那个“罪魁祸首”林涛,一家三口,浩浩荡荡地冲了进来。
岳母王秀莲一进门,看都没看我一眼,就一把抱住林薇,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把你嫁给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岳父林建国则扮演着严父的角色,他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一脸的痛心疾首:“陈阳!我们老两口哪里对不起你了
我们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而林涛,那个刚刚开上五十万宝马的“有为青年”,则吊儿郎当地靠在门边,双手插兜,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似乎觉得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夫妻吵架,而我,很快就会像以往一样,在他们一家的联合攻势下,乖乖低头认错。
我没有理会他们。
我只是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着。
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是默认,是心虚。
“你说话啊!你这个哑巴!”岳母哭够了,开始对我发动攻击,“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薇薇离婚
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狐狸精
我告诉你陈阳,我们林家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敢做对不起薇薇的事,我……我就去你公司闹!让你身败名裂!”“妈,您别激动。”
我终于开口了,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了。
林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岳父岳母也愣住了。
“你……你刚才明明……”林薇急了。
“我只是辞职了,并且建议你也去找份工作,分担一下家庭压力。”
我看着她,微笑着说,“从头到尾,我可没提过‘离婚’两个字。
是你自己说的。”
林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没想到,我竟然会当着她家人的面,直接拆穿她的谎言。
“辞职
”岳母王秀莲的嗓门立刻又提了起来,她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什么辞职
好端端的,你辞什么职
你那工作一年上百万,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你说辞就辞
你脑子被门夹了
”“对啊,姐夫,”林涛也终于开了金口,他走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对面,翘起了二郎腿,“工作上受了气
跟哥们儿说,犯不着辞职啊。
你这一辞职,我姐怎么办
我们这个家怎么办
”他理所当然地把“我们这个家”挂在嘴边,仿佛我天生就该为他们林家当牛做马。
我看着他,这个被惯坏的巨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林涛,”我叫了他的名字,“新车开着感觉怎么样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嗨,还行吧。
宝马就是宝马,操控感确实不一样。
姐夫,这事儿还得谢谢你,够意思!”“不客气,”我点点头,“毕竟,那可能是我为你花的最后一笔钱了。”
“你什么意思
”林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岳父林建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皱着眉头说:“陈阳,有话好好说。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拿工作开玩笑
是不是薇薇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你跟叔说,叔给你做主,让她给你道歉!”他说得大义凛然,仿佛一个公正的大家长。
我看着眼前这一家子,他们每个人都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配合默契,目标明确——那就是让我继续当好那台提款机。
我累了,不想再跟他们演戏了。
我站起身,走到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这是我花了半个下午整理出来的东西。
回到客厅,我将文件夹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
“叔叔,阿姨,林涛,还有林薇,”我环视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们就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我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了一叠厚厚的A4纸。
“这是我跟林薇结婚五年来,我们联名卡以及我个人账户,所有流向你们林家人的资金明细。
每一笔,我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我将第一张纸抽了出来,放在他们面前。
“第一笔,五年前,林涛大学最后一年的学费加生活费,三万二。
第二笔,四年半以前,林涛毕业,说要创业开奶茶店,二十万。
第三笔,四年零三个月以前,林涛炒股亏损,十五万……”我一笔一笔地念着,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客厅里,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林家人的心上。
他们的脸色,从最初的错愕,到震惊,再到恐慌和羞恼,精彩纷呈。
“……三年前,阿姨说老家房子要翻新,十万。
两年半以前,叔叔六十大寿,我送的贺礼,一块五万块的欧米茄手表。
两年前,林涛买***,全款二十二万。
一年前,为林涛结婚买房,我个人出资一百五十万,又跟我父母借了五十万,共计两百万。”
“以及昨天,为林涛换宝马,四十万。”
我念完最后一笔,将那叠厚厚的纸推到他们面前。
“所有这些,有名有姓,有具体日期,有转账记录。
总金额,三百七十五万两千元。”
我抬起头,迎上他们震惊的目光。
“我过去五年的税后总收入,大约是四百五十万。
也就是说,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收入,都用在了你们林家人的身上。
而我自己,住着需要还三十年***的房子,开着一辆十年前的二手大众,全年无休地加班,为的就是满足你们层出不穷的需求。”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岳母王秀莲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岳父林建国低着头,不敢看我,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林涛更是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
只有林薇,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恐惧。
她可能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对她百依百顺、予取予求的丈夫,竟然会如此清晰地记着每一笔账。
“陈阳……”她艰难地开口,“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一家人,你算得这么清楚……”“对,我们是一家人。”
我打断了她,目光锐利如刀,“所以,在我为这个家拼死拼活的时候,你们作为家人,是不是也该为我考虑一下
在我凌晨一点还在公司写代码的时候,林涛开着我买的宝马,在外面泡妞;在你刷着我的卡买几万块的包时,我可能连一顿安稳饭都没吃上。
这就是你所谓的‘家人’吗
”“我告诉你们我辞职的原因。”
我站直了身体,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因为我不想死了。
再这么下去,我不是猝死在工位上,就是累死在为你们赚钱的路上。
我今年三十二岁,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所以,工作,我是辞定了。
谁也别想劝我。”
“至于以后,”我看向林薇,“这个家,我们一人一半责任。
房贷,我会用我仅剩的一点积蓄继续还。
但生活开销,从下个月开始,我们AA制。”
“AA制
”林薇尖叫起来,“我们是夫妻!你跟我AA制
”“那不然呢
我一个失业人员,拿什么养你
”我冷冷地看着她,“或者,你可以让你优秀的弟弟,把你这几年的开销也包了。
毕竟,我花在他身上的钱,足够你锦衣玉食地过半辈子了。”
我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林涛的心理防线。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我,色厉内荏地吼道:“姓陈的!你别太过分!花你点钱怎么了
那是我姐的钱!是我姐应得的!”“哦
”我眉毛一挑,看着这个蠢货,笑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钱,都是林薇的婚内财产,对吗
”他没有意识到我话里的陷阱,梗着脖子说:“当然!”“很好。”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面如死灰的林薇。
“林薇,既然你弟也这么认为。
那我们明天就去谈谈离婚的事吧。
婚内财产一人一半,这三百七十五万,既然算你头上,那分割财产的时候,我们可得好好算算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