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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白眼狼,我被国家发锦旗

14 人参与  2025年09月11日 18:37  分类 : 《我的小黑屋》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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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念,在乡下修了十年地球,把一万块血汗钱全寄回了家。返城前夜,

我梦到家里人为我铺上了新被褥,炖了排骨汤。可推开家门,

我的房间里却睡着一个陌生女人,她戴着我寄钱想给妈买的上海牌手表,挺着肚子,

娇气地依偎在我弟怀里,“姐,你回来了?家里没地方,你先去招待所凑合一晚?”我笑了,

招待所?我怕你们,住得起医院吗?01“陈念?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开门的是我妈,

她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快得像是我十年劳作磨出来的错觉。她侧着身子,眼神躲闪,

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冲上来抱住我。我拖着沉重的木箱子,

还没来得及感受近在咫尺的家的温暖,就听见里屋传来一声娇滴滴的抱怨:“哎哟,谁啊,

吵到我睡觉了。”这声音,陌生又尖锐,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十年来的所有幻想。

我愣在原地,目光越过我妈的肩膀,看到了我那间朝南的小屋。屋里,

一个穿着崭新的确良衬衫的年轻女人正从床上坐起来,而床边手足无措站着的,

是我那十年未见的亲弟弟,陈斌。那女人我没见过,但她手腕上那块闪闪发光的上海牌手表,

我却再熟悉不过。三个月前,我把最后一笔钱寄回家,信里特意嘱咐,让我妈买一块,

别再舍不得。“她是谁?”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妈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一把将我拽了进来,然后“砰”地关上门,压低声音:“小点声!这是你弟妹,李娟,

有了身孕,金贵着呢。”“我弟妹?”我脑袋嗡的一声,“她住我屋?”“什么你的我的,

”我妈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一个大姑娘家,早晚要嫁人。你弟结婚,

总得有间像样的婚房吧?那可是他一辈子的事!”好一个一辈子的事。

我十年没日没夜在乡下挣工分,累出了一身的病,换来的一万块钱和返城名额,

就只换来一句“你早晚要嫁人”?这时,李娟挺着肚子,被陈斌小心翼翼地扶着走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和鄙夷,最后落在我的旧布鞋上。“姐,

你回来了?”她开口了,声音甜得发腻,“家里地方小,

你看……要不你先去外面的招待所住一晚?我这怀着孕,实在不方便。

”陈斌也跟着点头哈腰:“是啊姐,娟儿她身子弱,医生说要静养。

”我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十年的委屈和辛酸在这一刻全都涌上了心头,

最后却化成了一声冷笑。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到我的房间门口,往里看。

房间被重新粉刷过,我那些旧书和奖状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双人床、大红的喜字和一对龙凤呈祥的枕头。空气里,

弥漫着一股陌生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雪花膏味道。这里,

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属于我的痕迹了。我猛地转过身,盯着我妈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问:“我每个月寄回来的钱呢?我那一万块钱呢?”我妈眼神飘忽,

不敢看我:“什么一万块?你寄的钱,不都给你弟娶媳妇用了吗?彩礼、三转一响,

哪样不要钱?家里就这个条件,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看着你弟打光棍吧?”“用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让你们给我攒着!我说过我回来要用的!

”“你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妈的声音陡然拔高,

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给你弟用,不就是给咱陈家用了吗?你也是陈家的人!

”李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嘴:“就是啊,大姑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

我肚子里这个,可是陈家的长孙呢。”说着,她故意挺了挺肚子,那动作仿佛在宣示**。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十年,我像头老黄牛一样,把血汗一点点换成钱寄回来,

我以为是寄给家人的,没想到是喂了一群白眼狼。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行,用得好。”我丢下这句话,不再看他们,

转身就往外走。“你去哪儿?”我妈在后面喊。我没回头,只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去邮局,

把我这十年寄钱的存根,一张张,给你们裱起来,当奖状贴墙上。”02我没真去邮局,

那只是吓唬他们的。我所有的邮政汇款单存根,都被我用油纸包得好好的,

藏在木箱子的最底层。那是我最后的底牌。我在外面溜达到天黑,找了个国营饭店,

用身上仅剩的几块钱,点了一碗雪菜肉丝面。热腾腾的汤面下肚,

我冻得发僵的身体才找回一点知觉。十年了,我没舍得为自己花过一分钱,今天,

我不想再委屈自己。吃完面,我回到那栋熟悉的筒子楼。刚到楼道口,

就听见我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她真去邮局了?这死丫头,心眼怎么这么毒!

”是我妈尖利的声音。“妈,你小点声!”陈斌的声音透着焦急,

“万一她真把事情捅到街道办,我的工作怎么办?李娟的面子往哪儿搁?”“现在知道怕了?

当初花钱的时候怎么不说!”**在冰冷的墙上,静静地听着。原来他们也知道怕。

我推门进去时,屋里的争吵戛然而止。三个人,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复杂,

有心虚,有怨恨,还有一丝试探。李娟第一个憋不住,她扶着腰,

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大姑子,你可算回来了。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吗?你这样,让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们家?”“哦?你们还知道要脸?

”我把木箱子往地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每个人心上都捶了一下,

“花我钱的时候,占我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脸?”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粮票,拍在桌上,

这是我今天吃面剩下的。我特意没全用完。“这是我最后的家当了。”我环视他们,

“我十年没为自己买过一件新衣服,没吃过一顿饱饭,换来的钱,给弟妹买了的确良,

买了上海手表,给我弟换了份体面的工作。现在我回来了,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说,

这事要是传出去,是我的脸没地方搁,还是你们的?”我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陈斌则低着头,不敢看我。李娟却冷笑一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谁知道你在乡下干了什么?一个大姑娘家,十年不回家,谁知道钱干不干净?”“啪!

”我没忍住,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她脸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李->娟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没想到,

我这个看起来又瘦又土的乡下姐姐,敢动手打她这个“金贵”的孕妇。“你敢打我?

”她尖叫起来。“打的就是你!”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告诉你,我的钱,

一分一厘,都是我用汗水和血换来的!我睡过牛棚,啃过窝头,

发高烧四十度还下地挣工分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城里吹着风扇,吃着冰棍,

盘算着怎么嫁个好人家!”我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李娟被我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

最后跌坐在椅子上。我转头看向我妈和陈斌:“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第一,

把我的房间腾出来。第二,把我那一万块钱还给我。做不到,明天我就去街道办,

去陈斌的单位,去李娟的娘家,我们好好说道说道,我陈念,

是怎么‘自愿’把血汗钱‘奉献’给你们这对新人的。”我注意到,

我说到“陈斌的单位”时,他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他最在乎的就是他那份在供销社当售货员的“铁饭碗”。这就是他们的软肋。

我妈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指着我:“你……你这个不孝女!为了钱,连亲弟弟都害!”“孝?

”我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把命都快搭上了,还不够孝顺吗?妈,

你摸着良心问问,这十年来,你把我当过女儿吗?”我妈被我问得哑口無言。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到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我知道,今晚,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这时,李娟突然捂着肚子,

痛苦地叫了起来:“哎哟……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陈斌和我妈脸色大变,

立刻围了过去。“娟儿,你怎么了?”“快,快叫救护车!”李娟一边**,

一边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我知道,她这是在演戏。

想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压垮我。03救护车没来,来的是隔壁的王大妈。

她是街道办的退休干部,在这片筒子楼里最有威望。王大妈一进门,

看到李娟“痛苦”地躺在床上,我妈和陈斌急得团团转,而我冷漠地站在一旁,

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吵吵嚷嚷。”我妈一看到王大妈,

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王大姐,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我这刚回城的女儿,一进门就要死要活,还把她弟妹给气得动了胎气!

这可是我们陈家的命根子啊!”李娟也适时地发出了几声虚弱的**,配合得天衣无缝。

王大妈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不赞同:“陈念,刚回来就跟家里人闹矛盾,这可不对。

你弟妹还怀着孩子,你得让着她点。”“王大妈,”我平静地开口,“我让了她十年。

我把我的青春、我的血汗、我的一切都让给了这个家。现在,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这也有错吗?”我走到我的木箱子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它。

我没有拿最底下的汇款单,而是拿出了另一件东西——一本荣誉证书。

“全国优秀下乡知识青年”。鲜红的封皮,烫金的大字。

我把它递给王大妈:“这是我用十年换来的。上面有公社的章,有县里的章。王大妈,

您是老干部,您说,有这个,我算不算给陈家长脸了?”王大妈接过证书,眼神立刻就变了。

在那个年代,荣誉比金钱更重要。这是一个人的身份和价值的证明。“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王大妈抚摸着证书,感慨万千,“你在乡下受苦了。”“我不怕受苦,”我看着她,

声音不大,但屋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怕的是,我的苦,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我怕我用命换来的东西,被当成理所当然。”接着,我从箱子里拿出了我的日记本。

那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我翻开其中一页,

递给王大D>妈看。那是我发高烧的时候写的,

字迹歪歪扭扭,记录着我对家人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期盼。我写道:“等我回了家,

我要给我妈买一条新围巾,给我爸买一瓶好酒,

还要给小斌买他最喜欢的《铁道游击队》连环画……”王大妈看着那段文字,眼圈红了。

“这……”她抬头看看我妈,又看看陈斌,叹了口气。我妈和陈斌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李娟看情况不妙,

又开始哼哼唧唧:“肚子……我的肚子……”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弟妹,

你这胎气动得可真是时候。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我就去***报案,告你们全家合伙诈骗我的血汗钱,是你们把我逼上绝路的。到时候,

咱们就看看,法律是保护你这个‘金贵’的孕妇,

还是保护我这个有‘全国优秀知青’证书的好公民。”“你……你敢!”李娟的**停了,

她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你看我敢不敢。”我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退缩。

我的眼神告诉她,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这十年,什么苦没吃过,什么人没见过?

跟村里的地痞***打架,我都没怕过,还会怕她这点小伎俩?王大妈把一切看在眼里,

她把证书还给我,拍了拍我的手。“陈念,这事儿,大妈给你做主。”她转向我妈,“弟妹,

做人要讲良心。陈念是你的亲闺女,不是你家的长工。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有数。

赶紧把人家的屋子腾出来,钱的事,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我妈张了张嘴,想反驳,

但在王大妈威严的目光下,最终还是没敢出声。陈斌拉了拉李娟的衣角,示意她别再闹了。

李娟不甘心地咬着嘴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王大妈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突然,

我妈走进她的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狠狠地摔在桌子上。“钱!钱!钱!

你就知道钱!给你!”信封很薄,我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五十块钱。“一万块,就剩这么点?

”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彩礼花了五百,买三转一响花了一千,

给你弟找工作送礼花了两千,剩下的……”我妈眼神躲闪,“剩下的,

你弟妹说要做点小买卖,投进去了,还没回本……”“做什么买卖?”我追问。

“就是……就是倒腾点的确良布料……”倒爷。我脑子里立刻蹦出这个词。八十年代初,

这可是投机倒把,是要被抓的。好啊,真是我的好弟弟,好弟妹。花着我的血汗钱,

干着掉脑袋的买卖。我捏着那薄薄的五十块钱,笑了。“行,我知道了。

”我没再多说一个字,拿着钱,转身走进了我的房间——现在是他们的婚房。

我当着他们的面,把床上那对刺眼的龙凤枕头扔在地上,然后合衣躺了上去。“今晚,

我睡这儿。你们,自己想办法。”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身后那三道想要杀人的目光。

床单上陌生的雪花膏味道让我恶心,但我不在乎。从今天起,属于我的东西,我要一件一件,

亲手拿回来。04我以为他们会闹,会把我从床上拖下去。但出乎意料,他们没有。黑暗中,

我听到李娟的啜泣声和陈斌小声的安慰。然后是我妈的叹气,

以及他们三人悉悉索索搬东西的声音。最后,客厅的灯熄了。他们妥协了。或者说,

是暂时蛰伏了。第二天一早,我被一股浓郁的肉香唤醒。我睁开眼,

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碗白米饭,还有一盘红烧肉。我妈端着碗,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念念,起来吃饭吧。妈知道你这些年苦了,

特意给你做的。”红烧肉,我最爱吃的菜。小时候,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次。我坐起来,

看着那碗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吧,

又想干什么?”我拿起筷子,却没有动。我妈***手,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念念,你看,

你弟妹她毕竟怀着孩子,总不能一直睡客厅吧?你那工作的事,是不是也该办了?

我听说纺织厂的招工名额可不多,别错过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返城,

除了人回来,还有一个纺织厂的正式工名额。介绍信,就寄到了家里。

这是我后半辈子的依靠。他们是怕我拿不到工作,赖在家里一辈子。“介绍信呢?”我问。

“在我这儿,我给你收着呢。”我妈连忙说。“拿来。”我妈犹豫了一下,

还是从柜子里翻出了那封决定我命运的信。我接过来,仔细检查了信封,确认没有被拆开过,

才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工作的事,我会去办。但这个家,我也得住。”我看着她,

“这房子,当年我爸单位分的,我也有份。我不住这儿,住哪儿?

”“可你弟妹她……”“让她回娘家住。”我打断她,“或者,你们把吃我的、拿我的,

都吐出来,我立马走人,绝不回头。”我妈的脸又沉了下去。这时,陈斌和李娟也起来了。

李娟的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哭了一晚上。她看到桌上的红烧肉,又看看我,

眼神里的怨恨几乎要化为实质。我没理她,自顾自地开始吃饭。肉很香,米很软。

我吃得很慢,很用力,仿佛要把这十年亏欠自己的,都补回来。一盘红烧肉,

我一个人吃了大半。吃完饭,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我今天去纺->织厂报到。在我回来之前,

我希望这间屋子能恢复原样。”我指了指房间里那些碍眼的结婚用品。说完,我站起身,

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陈斌说:“对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梦见有人在火车站附近倒卖布票,被联防队抓走了。你说,这梦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陈斌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李娟更是抓紧了他的胳膊,身体都在发抖。

我满意地看着他们的反应,推开门,迎着初升的太阳走了出去。八十年代的街道,

充满了生机。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工人,挎着菜篮子的大妈,路边摊贩的叫卖声,

一切都那么鲜活,又那么陌生。我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口袋里的介绍信。这是我的新生活,

谁也别想毁掉。纺织厂离家不远,我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门口的保安看我穿着土气,

一脸警惕地拦住了我。我拿出介绍信,说明了来意。保安打量了我半天,

才不情不愿地指了指里面的办公楼。人事科的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戴着眼镜,

一脸严肃。她看了我的介绍信和档案,眉头皱了起来。“陈念同志,你的档案我们收到了。

但是,我们厂的招工名额,上个星期就已经满了。”“满了?”我心头一沉,“可是,

我的介绍信是县里特批的,指明了要来你们厂。”“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科长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现在厂里效益不好,一个萝卜一个坑。

实在没有多余的岗位了。”我的血一下子凉了。怎么会这样?我辛辛苦苦盼了十年,

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我不甘心,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科长已经端起了桌上的搪瓷杯,

开始喝茶,摆明了是送客的意思。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楼,站在厂区的大院里,

看着那些穿着蓝色工装、意气风发的工人们,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迟疑的声音。“请问,你是……陈念?”我回头,

看到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三十岁左右,面容清瘦,但眼神很亮。他的左边眉毛上,

有一道浅浅的疤。我认得他。他是赵卫国,我小学的同桌。也是当年,

唯一一个在我被欺负时,会默默递给我一块糖的人。05“赵卫国?

”我有些不确定地叫出他的名字。他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眉梢的那道疤也跟着生动起来:“还真是你!我刚才看背影就觉得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在老同学面前,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感慨道,随即又注意到我脸上的失落,“怎么了?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遇到麻烦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招工名额满了的事情告诉了他。赵卫国听完,

眉头也皱了起来:“满了?不对啊。我上周还听我们车间主任说,厂里为了响应国家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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