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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反派早死妈顾言蹊赵姨娘顾忠小说结局完整全文

11 人参与  2025年08月02日 00:00  分类 : 《随便一记》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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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反派早死妈》这本书卡里多斯写的非常好,顾言蹊赵姨娘顾忠等每个人物故事都交代得非常清楚,内容也很精彩,非常值得看阅。《穿书后我成了反派早死妈》简介:我猛地睁眼。头痛欲裂。不属于我的记忆洪水一样冲进脑子。我穿书了。成了反派顾言蹊的亲妈。一个在原著里,连名字都没活过三章的炮灰。死因:给发烧的儿子捂汗,捂过头,母...

穿书后我成了反派早死妈顾言蹊赵姨娘顾忠小说结局完整全文

我猛地睁眼。头痛欲裂。不属于我的记忆洪水一样冲进脑子。我穿书了。

成了反派顾言蹊的亲妈。一个在原著里,连名字都没活过三章的炮灰。

死因:给发烧的儿子捂汗,捂过头,母子俩一起没了。“夫人!小少爷又烧起来了!

浑身滚烫!”尖利的女声刺破耳膜。一个穿着佣人服的中年女人冲进来,满脸惊慌。

我视线下移。雕花大床上,小小一团。顾言蹊。

书里那个未来会搅得整个商界天翻地覆、心狠手辣、最后被男主挫骨扬灰的终极反派。现在。

他才三岁半。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呼吸急促微弱得像随时会断。

身上裹着厚厚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锦缎被子。捂汗?找死!原主脑子里灌的都是水吗!

“把被子掀开!立刻!马上!”我吼出来,嗓子因为记忆冲击有点劈叉。佣人王妈愣住了,

像看疯子一样看我:“夫人?这…这怎么行?小少爷高热,就是要捂汗啊!

这是老法子……”“老法子个屁!再捂他就没了!我没了你也跑不了!”我翻身下床,

腿一软差点栽倒,身体虚弱得厉害。我扑到床边,不管不顾,一把掀开那床该死的厚被子。

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只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已经被汗浸透了。“去打盆温水!要温的!

别烫!再拿几条干净毛巾!快!”我头也不抬地命令,手指颤抖地去摸孩子的额头。烫手。

“王妈!聋了吗!”我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王妈被我从未有过的凶悍吓住,

哆嗦了一下:“是…是!夫人!”转身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床上这个滚烫的小火炉。

书里,原主对这个儿子并不亲近,甚至有点漠视,觉得他性子阴沉不讨喜。

她一门心思都在如何巩固自己顾太太的地位上。捂汗致死,是意外,也是她疏忽冷漠的必然。

但现在,壳子里是我。我看着那张因为高热而痛苦皱起的小脸。

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下眼睑。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琉璃。反派?早死妈?去他妈的剧情!

老娘既然来了,谁都别想按剧本走!我活着,他就得活着!“水来了!水来了夫人!

”王妈端着一盆水,跌跌撞撞进来。“放床头!毛巾给我!”我抓过毛巾,浸在温水里,

拧个半干。小心翼翼地解开孩子汗湿的睡衣。用温毛巾,

一遍遍擦拭他的额头、脖子、腋窝、后背、手心、脚心。动作尽量放轻。物理降温。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在医疗条件不明的古代背景(或者类似架空世界?)里,

最安全的法子。“再去打盆水来,这盆水热了!换!”“是!”“家里有没有酒?度数高的!

白酒!”我擦着,突然想起酒精挥发散热更快。“酒?有…有!老爷收藏的洋酒行吗?

”“管它洋酒土酒,能挥发的就行!快去拿!”王妈又跑了。我继续擦。一遍又一遍。

汗水顺着我的鬓角往下淌,后背也湿透了。这身体太虚。但我咬着牙。

顾言蹊的呼吸似乎顺畅了一点点,不再是那种吓人的急促。

王妈抱着一瓶包装华丽的酒回来了。“倒一点在干净毛巾上,别太多!别沾到他嘴里眼睛!

”我指挥着。沾了酒的毛巾擦拭皮肤,散热更快。小身体似乎没那么烫得惊心了。

“夫人…这…这法子真的行吗?要不要…还是请个大夫?”王妈看着我的动作,迟疑地问。

大夫?我动作一顿。对啊!这什么年代?有没有靠谱大夫?原主的记忆碎片里,

好像…顾家是豪门巨富,府里养着专门的府医?“府医呢?为什么没来?”我猛地抬头,

眼神锐利地盯着王妈。王妈被我盯得一缩脖子,

眼神闪烁:“府医…府医今日告假回家了……”“告假?”我冷笑,“小少爷烧成这样,

府医偏偏今天告假?你当我是傻子?说!谁让你拦着不请大夫的!”原主懦弱,

被下人糊弄是常事。但我不是。王妈脸色瞬间煞白,“扑通”一声跪下:“夫人饶命!

夫人饶命!是…是赵姨娘…赵姨娘说,说小孩子发热是常事,捂捂就好…说府医年纪大了,

夜里惊动不好…让…让奴婢别声张……”赵姨娘?记忆里浮出一张娇媚刻薄的脸。

顾老爷顾振山的一个宠妾。原主这个正室夫人不受宠,性子又软,一直被这个赵姨娘压着。

她想干什么?借机除掉顾言蹊这个嫡子?还是…连我这个碍眼的夫人一起除掉?好毒的心肠!

“好,好得很。”我气极反笑,“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把城里最好的大夫绑也绑来!

就说小少爷病危!顾家唯一的嫡子要是出事,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包括那个姓赵的!

”“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王妈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房间里再次安静。

只剩下我,和依旧昏睡的孩子。我继续手上的动作。毛巾凉了就换。酒挥发了就再沾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更久。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大夫!大夫快请进!

”王妈的声音。一个背着药箱、胡子花白的老者被推了进来,气喘吁吁。“快!看看孩子!

”我立刻让开位置。老大夫也顾不上礼节,立刻上前查看。翻眼皮,看舌苔,诊脉。

眉头越皱越紧。“小少爷这是高热惊风之兆!险之又险!”老大夫声音凝重,

“多亏夫人处置得当!及时散热!若再捂下去,神仙难救!”他迅速打开药箱,取出银针。

“老夫需即刻施针,稳住病情!”我看着那细长的银针,心里发紧,但强忍着没动。

老大夫手法娴熟,在孩子几个穴位上快速下针。小小的身体似乎抽搐了一下。我攥紧了拳头。

几针下去。顾言蹊急促的呼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缓下来。

小脸上那种吓人的潮红也褪去不少。老大夫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万幸!

万幸来得及时!夫人,您那法子,是救命的关键啊!”他开了方子,交代如何煎服。

“小少爷体质偏弱,此次邪热入体,伤了根本。日后需得万分精心调养,

饮食起居都马虎不得。尤其不能再受寒受惊,否则恐落下病根,缠绵难愈。”送走大夫,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折腾了一夜。王妈战战兢兢地拿着药方去抓药煎药。我浑身脱力,

瘫坐在床边的脚踏上。看着床上呼吸平稳、脸色虽然苍白但不再滚烫的孩子。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差点。就差那么一点。开局就GG。

“水……”一声微弱嘶哑的童音响起。我一惊,猛地看过去。

顾言蹊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眼瞳,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玉,

带着三岁孩子不该有的沉寂和疏离。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哭闹,没有委屈,甚至没有疑惑。

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这眼神,看得我心里一咯噔。难怪书里说他性子阴沉。

哪个正常三岁孩子大病初醒是这种眼神?“要喝水?”我压下心惊,尽量让声音柔和些,

起身倒了杯温水。他看着我手里的水杯,没动。眼神里是无声的戒备。我顿了顿,

自己先尝了一小口。“温的,不烫。”我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他似乎犹豫了一下,

才微微张开干裂的小嘴。就着我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很慢。很安静。

房间里只剩下他吞咽的细微声响。喝了大半杯,他停下,摇摇头。我放下杯子。“还难受吗?

”我问。他没回答,只是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更冷。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距离感。“你……”他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微弱,“不是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看出来了?怎么可能!

一个三岁孩子?“烧糊涂了?”我强装镇定,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他猛地偏头躲开。

动作快得不像个病弱的孩子。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死死锁住我。“她不会管我死活。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直直刺过来。“她只会嫌我麻烦。”“你不一样。”“你是谁?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没有孩童的天真懵懂。

只有一片荒芜的、近乎死寂的冰冷。还有一丝,

极其隐晦的、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探究?我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反派大佬。

从小就这么敏锐的吗?这剧本难度是不是太高了点?“我是你娘。”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异常平稳。他嘴角极其轻微地扯了一下。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娘?

”他重复了一遍,尾音拖长,带着浓浓的、不符合年龄的讥诮。“嗯。”我点头,

迎着他审视的目光,面不改色,“从鬼门关把你抢回来的娘。”“以后,我管你死活。

”他沉默了。长长的睫毛垂下去,遮住了那双过于深沉的眼眸。小小的身体在被子里,

显得格外单薄脆弱。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又昏睡过去。

他才低低地、含混不清地吐出两个字。“……骗子。”然后,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

像是睡着了。我站在床边,看着这张稚嫩却写满防备和疏离的小脸。骗子?我扯了扯嘴角。

行吧。反派大佬的警惕性,满分。开局地狱模式。但老娘接下了。日子像拉磨的驴,

慢吞吞地转着。顾言蹊退了烧,但身体亏空得厉害。老大夫的话不是吓唬人。

他变得异常畏寒,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咳上半天,小脸总是没什么血色,瘦得下巴尖尖。

府里送来的补品流水一样,堆在小厨房。赵姨娘来过几次。穿着鲜艳的绸缎裙子,香风阵阵。

“哎哟,言蹊可遭了大罪了!看着小脸,真叫人心疼!”她捏着帕子,

假惺惺地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姐姐也是,孩子发热怎么不早说呢?府医告假,

外面的大夫多的是呀!差点酿成大祸!”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是我的疏忽。

我正拿着小银勺,给靠在软枕上的顾言蹊喂药。黑乎乎的药汁,闻着就苦。

小家伙眉头都没皱一下,乖乖张嘴,一口口咽下去。安静得过分。我眼皮都没抬,

等喂完最后一口,拿过旁边温热的蜜水给他漱口。这才慢悠悠地看向赵姨娘。

“妹妹消息真灵通。”我笑了笑,“言蹊半夜发的热,我处置完,

天没亮就让人去请了回***的孙老大夫。妹妹倒像是守在院门口似的,一大早就知道了?

”赵姨娘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我…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听下人提了一嘴……”“哪个下人这么碎嘴?”我打断她,声音冷下来,“主子院里的事,

也敢往外传?王妈!”“奴婢在!”王妈赶紧上前。“给我查!昨夜当值的都有谁?

谁那么有闲心,天没亮就去扰了赵姨娘的清梦?查出来,直接发卖了!”“是!夫人!

”王妈大声应道。赵姨娘的脸色彻底变了,一阵红一阵白。“姐姐…这…这何必小题大做呢?

下人们也是关心小少爷……”“关心?”我嗤笑一声,“关心到拦着不让请大夫?

关心到想活活捂死我儿子?”我站起身,走到赵姨娘面前。她比我矮半个头,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赵小莲。”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以前的事,

我不跟你计较。”“但从今往后。”“顾言蹊,是我的命。

”“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顿:“我就剁了谁的手。”“不信,你试试。”赵姨娘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我,

像见了鬼。“你…你……”“滚。”我直起身,面无表情。赵姨娘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踉踉跄跄地跑了。我转身。顾言蹊靠在床头,手里捧着那杯蜜水,

小口啜饮。乌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似乎,看到他眼底深处,

那层厚厚的冰壳,裂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养孩子是个技术活。

尤其养一个身体弱、心眼多、自带反派阴郁气质的小祖宗。顾言蹊的身体是头等大事。

府里送来的燕窝人参,我让王妈盯着小厨房,亲自熬炖。老大夫开的药,一顿不落。

我还凭着模糊的现代记忆,弄了些药膳方子。山药排骨粥,黄芪炖鸡汤……味道可能一般,

但营养得跟上。他吃饭很安静。给什么吃什么。不挑食。但也不说好吃,也不说难吃。

像个没有味觉的小机器人。“今天这个汤怎么样?”我舀了一勺乳白的鱼汤,吹了吹,

递到他嘴边。他看了我一眼,张嘴喝掉。“……嗯。”鼻子里哼出一个微不可闻的音节。嗯?

嗯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我耐着性子:“好喝吗?”他垂下眼睫,看着碗里的汤。

“……腥。”终于多了一个字!我立刻精神一振:“腥?可能是鱼没处理好。

下次让他们用姜片多擦擦锅,料酒多放点。”他抬起眼皮,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好像在说:你懂?“试试这个。”我夹起一块清蒸的鸡翅根,去了骨头,肉很嫩,

“这个不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吃了。慢吞吞地嚼着。“……柴。”行吧。

小祖宗嘴还挺挑。“明天给你做滑蛋虾仁?虾仁嫩。”他小幅度地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进步巨大!除了身体,他的“教育”问题也让我头疼。书里的顾言蹊,童年极度缺爱,

在家族倾轧中长大,养成了偏执阴鸷、多疑狠戾的性子。我得掰。至少,

不能让他长成***人格。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带他去后花园晒太阳。顾家花园很大,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他不爱动。喜欢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

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锦鲤发呆。小小年纪,背影透着一股子暮气沉沉。“喂!小哑巴!

病秧子!”一个刺耳的公鸭嗓传来。我皱眉看去。假山后面钻出两个男孩。大的约莫七八岁,

穿着宝蓝色绸缎褂子,胖得像颗球,一脸横肉。小的五六岁,尖嘴猴腮,是赵姨娘生的庶子,

顾言德。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开口骂人的是顾言德。顾言蹊像没听见,依旧看着池塘。

“跟你说话呢!聋了?”顾言德几步冲过来,伸手就去推顾言蹊的肩膀。我动作更快。

一把抓住顾言德那只胖手腕。“啊!疼!你放开我!”顾言德杀猪般叫起来。

“谁教你的规矩?”我冷着脸,手上加了点力,“他是你嫡兄!”“什么嫡兄!

他就是个病痨鬼!克死亲娘的扫把星!我娘说了……啊!”顾言德疼得口不择言。“你娘?

”我冷笑,“一个姨娘,也配在背后编排嫡子?看来赵小莲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我松开手,顾言德一**摔在地上。他哥顾言礼,那个胖球,

见状想冲上来:“你敢打我弟弟!”我冷冷扫过去:“你也想试试?

”顾言礼被我的眼神吓住,胖脸一白,没敢动。“滚。”我吐出两个字。

两个小厮赶紧扶起哭嚎的顾言德,拉着不敢动的顾言礼,灰溜溜地跑了。我看向顾言蹊。

他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头。乌黑的眼睛,看着顾言德他们狼狈逃走的背影。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我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攥得很紧。指节发白。“过来。

”我朝他伸出手。他迟疑了一下,慢慢走过来。我蹲下身,和他平视。“他们说的,

都是放屁。”我语气平静,但斩钉截铁。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你不是病秧子,

你会好起来。”“你不是扫把星,你娘……我,活得好好的。”“你是顾言蹊。

”“是这顾府堂堂正正的嫡长子。”“下次再有人敢骂你,

敢推你……”我抓住他那只攥紧的小拳头,轻轻掰开他冰冷的手指。“别忍着。”“打回去。

”他猛地抬头看我。那双沉寂如古井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

里面翻涌着剧烈的、难以置信的情绪。“……打回去?”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对。”我点头,握紧他冰凉的小手,试图把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打不过,就跑来找我。

”“娘帮你打。”他的小手,在我的掌心里,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然后,很慢很慢地。

反握住了我的一根手指。很轻。像一片羽毛落下。但那点微弱的暖意,却顺着指尖,

一路烫到了我心里。日子就在这种小心翼翼的养崽和斗智斗勇的宅斗中滑过。

顾言蹊的身体在精心调养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好转。咳嗽少了。

脸上也偶尔能看见一点血色。只是依旧沉默寡言,像个小闷葫芦。不过,他看我的眼神,

变了。不再是那种冰冷的审视和戒备。多了点温度。多了点……微弱的依赖。比如,吃饭时,

他会把他碗里他认为比较嫩的肉块,默默夹到我碗里。虽然依旧不说话。比如,

**在软榻上看账本(原主居然不管家,便宜我了),他会抱着他那个破旧的小布老虎,

安静地坐在旁边的脚踏上,挨着我的腿。像只终于找到窝的、缺乏安全感的小兽。这天下午,

阳光很好。我带着他在花园凉亭里画画。他喜欢画画。虽然画的东西……有点诡异。

黑乎乎的山,扭曲的树,一只眼睛血红的鸟。

我尽量不去想这是不是反派大佬的童年阴影艺术展。“画得不错。”我违心地夸奖,

“就是这鸟……挺别致。”他拿着炭笔的小手顿了顿。抬头看我。“像你。”他小声说。

我:“???”哪里像?!“凶。”他补充了一个字,低下头,继续涂那只鸟血红的眼睛。

我:“……”行吧。凶鸟护崽。也行。“夫人!夫人!”王妈慌慌张张地跑进花园,

脸色煞白。我心里一沉。“怎么了?”“前…前院传来消息…老爷…老爷在回来的路上,

马车惊了!翻…翻下山道了!”嗡的一声。我脑子一片空白。顾振山?

那个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对原主和顾言蹊都极其冷漠的挂名丈夫?他死了?书里没这茬啊!

“人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飘。“人…人被抬回来了!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大夫说…说怕是…怕是……”王妈说不下去了。我猛地站起身。顾振山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能!他一死,顾家立刻就会乱成一锅粥。那些虎视眈眈的旁支,

赵姨娘和她背后可能的人,

还有顾振山生意场上的对头……都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我和顾言蹊孤儿寡母,

拿什么挡?“言蹊,你……”我低头,想叮嘱他乖乖待着。却撞进一双异常平静的眼睛里。

顾言蹊放下了炭笔。小小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洞悉世事的了然。他看着我。薄薄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麻烦。”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顾振山没死。但离死也不远了。脊椎重创,颅内出血。

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世界,等同于判了死刑,只是缓期执行。他被抬回主院,

一群大夫围着,束手无策。整个顾府的气氛瞬间变得极其诡异。表面哀戚,暗流汹涌。

赵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几次想闯进主院“侍疾”,都被我以“老爷需要静养”为由挡了回去。

管家顾忠,一个五十多岁、面相忠厚眼神却精明的老仆,

开始频繁出入前院账房和各处铺子管事那里。几个旁支的叔伯,也“闻讯”赶来探望,

话里话外都在打听顾振山的病情和顾家产业的安排。我坐在顾振山外间的椅子上,

听着里间他偶尔发出的痛苦**,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夫人。

”顾忠垂着手进来,语气恭敬,“这是这个月各铺子的流水总账,还有库房的钥匙清单,

请您过目。”他身后跟着两个账房先生,捧着厚厚的账本。这是在试探。

试探我这个有名无实、从未管过家的夫人,有没有能力,有没有胆子接下这摊子。

我看着他低垂的眼帘。又扫了一眼旁边几个看似恭敬、实则眼神闪烁的管事。“放那儿吧。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平淡,“老爷还没咽气呢,急什么。”顾忠眼皮一跳。

“夫人说的是。只是……府里开销,各铺子运转,都离不得人主事。

老爷如今这样……总得有个章程。”“章程?”我放下茶杯,声音冷了几分,“顾管家,

你在顾家几十年了,老爷倒下,府里的事,铺子里的事,难道不是该你撑起来?

事事都要来问我一个内宅妇人,要你这个管家何用?”顾忠脸色微变,

腰弯得更低:“老奴惶恐!只是兹事体大,老奴不敢擅专……”“不敢擅专,就按旧例办!

”我打断他,“以前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有拿不准的,再来问我。

至于库房钥匙……”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几个账房和管事。“先放你那儿保管着。

”顾忠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库房钥匙,是实打实的财权象征。

我竟然……还让他保管?“夫人,这…这不合规矩……”“规矩?”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顾忠。”“现在,我就是规矩。”“把家给我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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