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窈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燕照云急忙揽住她,这才注意到她惨白如纸的脸色。他柔声安抚:“书窈别怕,本王这就让御医为你调理,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儿有事。说着便高声唤来御医:“快给王妃诊脉!”御医指尖刚搭上脉息,燕照云便急问:“王妃与腹中胎儿可还安好?”御医面露惊色:“王妃的胎儿不是已经……”“王爷!”苏婉兮的丫鬟突然闯进来,哭喊道,“小姐昏迷不醒,一直唤着您的名字,求您去看看小姐吧!”
姜书窈在医馆处理好伤口后,便回了王府。刚进门,就听见燕照云请来的御医说:“王爷,那箭上淬了剧毒,寻常草药根本无法医治,除非以冬至出生,身体康健女子的心头血做药引,方可解毒。”
燕照云心急如焚,刚要命人去找这类女子,抬眼就看到门口的姜书窈。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书窈,我记得你就是冬至出生,兮儿是为了救我才受伤,你救救她,好不好?”
姜书窈心头涌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曾几何时,她还是他的暗卫时,仅仅因为一次轻伤,见了点血,他便将伤她之人五马分尸。
可如今,他竟要取她的心头血去救另一个女子。
“不会要你的命。”燕照云嗓音紧绷,眼中尽是焦灼,“兮儿不能再等了。”
不等她回应,他一把夺过下人递来的匕首。
冰冷的刀尖刺入胸膛的瞬间,疼得她几乎快要晕厥,彷佛整颗心都被剜了出来。
燕照云将盛着血的玉碗递给侍从:“速去给表小姐服下。”
姜书窈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燕照云急忙揽住她,这才注意到她惨白如纸的脸色。
他柔声安抚:“书窈别怕,本王这就让御医为你调理,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儿有事。”
说着便高声唤来御医:“快给王妃诊脉!”
御医指尖刚搭上脉息,燕照云便急问:“王妃与腹中胎儿可还安好?”
御医面露惊色:“王妃的胎儿不是已经……”
“王爷!”苏婉兮的丫鬟突然闯进来,哭喊道,“小姐昏迷不醒,一直唤着您的名字,求您去看看小姐吧!”
燕照云闻言立即松开姜书窈,头也不回地奔向厢房。
御医忍不住看向姜书窈:“王妃,王爷可知您肚子的胎儿没了?”
她摇了摇头:“没必要告诉他。”
说完,她撑着桌角缓缓起身。
走出房门时,她望着满院景致出了神。
当年大婚时,燕照云特意命人按她的喜好重建庭院,一草一木皆是他亲手挑选。
那时他执着她手说:“这府里每一处,都要配得上我的王妃。”
不过很快,府里就该有新王妃了。
之后几天,姜书窈待在自己厢房内,整日闭门不出。
那日重伤又失了心头血,如今她虚弱至极,连说话都显得吃力。
丫鬟急得团团转,想要去寻燕照云,却被她制止了。
她很笃定:“不必了,他不会来的。”
燕照云现在很忙——
忙着照顾苏婉兮。
苏婉兮时常来她跟前炫耀,燕照云待她如何用心。
陪她读话本子,推了朝议陪她赏花灯,甚至专程向皇上求了御厨来伺候她的膳食……
他早将明媒正娶的发妻抛诸脑后。
直到数日后,燕照云才终于踏进她的院门。
“今日圣上寿辰,书窈,随我一同入宫。”
姜书窈默然更衣,随他登上马车。
正欲掀帘入座,却见苏婉兮已在车内。
苏婉兮赧然一笑:“姐姐,我在府中烦闷,央了表哥带我同往……姐姐莫怪。”
姜书窈悬着的手顿了顿,半晌,才回道:“无妨。”
她静坐在马车角落,看着身旁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
燕照云细心为苏婉兮卷起车帘,又递过软垫。
这些从前唯她独有的体贴,如今尽数给了旁人。
宫宴上,燕照云只顾照料苏婉兮,全然未觉四周投向姜书窈的异样目光。
众人的议论钻入她的耳中。
“王爷待王妃情深义重,谁知她竟怀了山匪的孽种……”
“不是说遭贼人强迫的吗?”
“呵,苏家姑娘不也一道被掳?怎就她清清白白?分明是那姜氏自甘下贱。”
“早瞧她不是安分的,为了活命连脸面都不要了。可怜王爷借酒消愁,与与苏姑娘做了露水夫妻,让她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