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御从前,最爱买来送我。哪怕要排两个时辰的队伍。我捏着那颗糖,眼眶突然酸涩。谢景御从前,最爱买来送我。哪怕要排两个时辰的队伍。我捏着那颗糖,眼眶突然酸涩。他总是这样,总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点一盏灯。然后吹灭,再点燃,再吹灭。如此反复,叫我活着痛苦。死,也死不痛快。藏在...
谢景御从前,最爱买来送我。
哪怕要排两个时辰的队伍。
我捏着那颗糖,眼眶突然酸涩。
他总是这样,总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点一盏灯。
然后吹灭,再点燃,再吹灭。
如此反复,叫我活着痛苦。
死,也死不痛快。
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我想说什么,可抬眼,却只看到谢景御离开的背影。
伺候的两个丫鬟交头接耳:“一个仇人的女儿,真不知道大人把她养在府里,到底为的什么
”“如果是我,早就把她杀了剐了,居然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当夫人!”她们毫不掩饰话中的讥讽,摆明了就是说给我听。
丫鬟走后,偌大的房间,除了桌上孩子的牌位,又剩下我一人。
……余后几天,我都没有见到谢景御。
府中下人说江怜感染风寒,头疼欲裂。
谢景御一直陪在身边,悉心照料。
五年之期的最后一天,谢府的管家推开我的房门。
“侧夫人要在后花园种梅花,侧夫人吩咐,要你去把花园的土全翻一遍。”
我猛地抬头。
后花园,那是我埋葬孩子尸首的地方。
我踉跄着赶到后花园的时候,江怜已经指挥府里的下人,将花园半数的土地翻开。
“停下!你们都停下!”我不顾形象地大喊。
可下人都知道我在府里的地位,根本不听我的话。
我冲到江怜面前。
“让他们停下,赶紧停下!”江怜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侍卫将我拉开。
她一边摆弄着手上的珠串,一边轻笑:“一个贱种,哪里配葬在千岁府的后花园
”“正好天寒地冻,那些林中的畜生找不到吃食。”
“等挖到小贱种,丢到林中,也算积德行善。”
我听着说辞,目眦欲裂。
手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冲破两个侍卫的束缚,扯住江怜的衣领。
“江怜,你害我孩子,我杀了你!”我拔下头上的木钗,对着江怜的脖颈,狠狠刺去。
木钗划破江怜细嫩的皮肤,一只大手从身后推开我。
我撞上身后的石头,瞬间,数把刀剑抵在我的脖子上。
江怜受到惊吓,缩在谢景御怀中小声哭泣:“景御,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景御眉头紧皱,却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顾不得和他的仇怨,冲着他的方向哀求:“谢景御,求你,求你让他们停下。”
“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可那是我的孩子!”“谢景御,他是我们的孩子啊……”我无视抵在脖间的利剑,一步步爬过去,跪在谢景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