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恩脸色一变,死死的咬紧唇瓣,“我没有!”
“你没有,又怎么会做贼心虚的偷听我和爷爷的对话?”
傅廷远眼神嘲讽,“正好你听到了,也知道了我对你的态度。俞恩,生我的孩子,你,不配!”
残忍的话让俞恩死死的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手心里。
她一直都知道傅廷远不爱她,可他亲口说出“不配”这两个字,她还是觉得万箭穿心。
三年了,她尽责尽职地做着傅太太,从床上到床下。
她以为能慢慢融化傅廷远的心,可现在她才发现,他的心就是一座万年冰山,无论她怎样付出都融化不了。
“廷远,这三年,你有没有一点......一点喜欢我?”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身体抑制住巨大的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勇气。
这样低声下气的询问让傅廷远心里划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但转瞬即逝。
他眼底满是冷漠,“你说呢?”
嘲讽和不屑击垮了俞恩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她心里痛得几近麻木。
傅廷远确实八点半准时出现在民政局,一副大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众记者对着傅廷远一顿狂拍,但却一直没看到那位所谓的傅太太。
昨晚流传出来的照片里,那位傅太太一席红衣光鲜亮丽,所以他们都在等着这样一位女人出现。
大约九点半左右,一位头戴鸭舌帽戴着口罩穿着宽松衣衫的女子匆匆进了民政局,她所到之处一股浓郁的酒味传来,记者们都蹙了蹙眉。
这是哪里来的酒鬼?大清早的跑民政局来干什么?
他们不知道这位酒鬼就是他们在等的傅太太,俞恩昨晚跟苏凝喝酒喝到凌晨三点,庆祝自己终于要脱离苦海了,当然也有几分借酒疗伤的意味。
她终究是爱了傅廷远三年,这份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马上放下的。
因为傅廷远的身份,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两人专门准备了一个房间办手续,俞恩推门进去之后对上傅廷远难看的脸色连忙道歉:“抱歉,昨晚喝多了刚起来。”
傅廷远等了她好一会儿了,脸色越来越沉,听到她的话,他挑眉,“俞恩,你不会是因为要离婚了所以伤心难过的借酒消愁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俞恩平静地打断了:“并不是,我是庆祝自己终于解脱了。”
说完,又面色不耐地催促道:“你还签不签字了?”
俞恩此刻头疼欲裂,她只想赶紧签完字离完婚回去继续补觉。
傅廷远咬牙狠狠瞪了她一眼,拿过一旁的笔来龙飞凤舞在纸上签了字。
她闹成这样他要是还不签字的话,那岂不是证明他离了她不能活?
他傅廷远是什么人?
从来只有别人离了他不能活,从来只有别人求着他施舍。
签字之后拿到离婚证俞恩便头也不回地压低鸭舌帽走人了,她已经定了下午飞国外的飞机,睡一觉起来之后就走了。
她没有任何的留恋,昨晚她爸跟她哥快要把她的手机打爆了,她将自己卡里这几年做兼职编剧赚的稿费划给他们之后便关机了。
作为女儿和妹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民政局外,一堆记者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传闻中的傅太太,却等到了傅廷远脸色难看的离开。
一堆记者围上去,其中一人不解地问道:“傅总,请问您跟傅太太这离婚手续这是办好了还是没办呢?”
他们全程没人看到所谓的傅太太进出民政局,所以才有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