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刚清醒时,就听到裴程安带着颤抖的哭腔询问医生。
“怎么就是癌症晚期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护士气血方刚,似乎被他问的不耐烦,又或是看透了他的虚情假意。
“病人得这病不是一两天了,你作为她丈夫都不知道?”
“每次来检查都是自己一个人, 那个时候你在干嘛!”
他当然是在忙着陪其他女人。
医生急忙制止护士,之后又交代了裴程安许多注意事项。
说到最后,隐忍许久的裴程安突然就恼了,身体抑制不住在发抖。
“什么叫保持心情愉悦过好剩下的日子!”
“你们医院到底会不会治!”
之后几天裴程安戏也不拍了,花了很多钱请来了许多专家会诊。
可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被告知后,他从一开始的崩溃,到最后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仿佛死了一般安静。
夜深无人的时候,他就躲在医院楼梯间偷偷的哭。
但他依旧不死心。
他哄着我,想带我去国外治疗,但我完全不配合。
我当然想要活下去,但不是待在他身边继续耗下去。
我剩下的时间也很珍贵。
裴程安怎么劝都劝不通,那天晚上坐在我床边沉默很久,低着头的他忽然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