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哪里吃过这种细粮所以新婚之夜我摩拳擦掌,可却换来状元郎一句,"此身许国,难再许卿。
我进宫找闺蜜哭诉,还未等我发言,她先破防了。
"狗皇帝他就是贪图我的金子。
“我亲他一口就要给国库百两黄金。
"养他我还不如养你呢我的乖宝。
"“我要离婚。
"闺蜜跃跃欲试,我毫不犹豫抱住金主大腿。
"你离我也离。
“亲一口,黄金一百两。
"“做一次,黄金一千两。”
“这哪是嫁给皇帝,姐分明是上赶着来扶贫了好1嘛话虽如此,可对富可敌国的闽蜜来说,这点金条不过洒洒水。
"因为你馋他的脸。”
“还因为他长得像你上辈子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校草。
我淡淡地下结论,被戳中心思的闺蜜不语,只是一味的酒金条让我闭嘴。
“那也不成,有这钱老娘出去风风光光养几十个面首不香吗?"“我打算离了。
我杵着脑袋听闺蜜抱怨,看着她的凤冠一甩一甩的,她还不知道我昨日连续第三百天独守空房到天明,“你呢,状元郎我替你看过了,无论样貌还是才华都是一等一的好。
""虽然有一点点瑕疵。
"一点点瑕疵,指有一个死去的白月光。
"你还有脸说。
""但这不是举国上下,再也没人风华绝代如他了0或许是因为马上要走了,我也不忍了,"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道理你也不懂吗?"这是我第一次直视谢瑜的眼睛,告诉他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从前,感慨于他的惊世才华和如玉容颜,我总是下意识觉得自己低他一等。
而现在,老娘不装了。
"来人,停车。
不顾谢瑜的制止,我执意下了马车。
我想最后赌一把,赌谢瑜会追上来,赌他对我还残存几分情意,可是直到我把手中的和离书捏皱,他也没有追上来回府之后,我连夜发起了高烧。
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吐了一口血。
看着满地殷红,我想到了大婚那日,眼前也盖着一样红的喜怕。
闺蜜大手一挥,给了我十里红妆的牌面,而我端坐闺中,难得压下了浮躁,规规矩矩的戴着盖头。
因为喜娘说,盖头要等夫君来掀,才能长长久久。
听到夫君二字,我想起了前日在谢瑜状元游街时的惊鸿一瞥,内心悸动。
为了美人,多等等也是可以的。
可是直到落日西沉,那道如玉的身影,始终没有到来。
“小姐,要不要奴娉进宫问问皇后娘娘?”我自然是知道我闺蜜的性子,她要是知道状元郎可能逃婚了,谢瑜难逃一死。
我知道谢瑜早上进了宫,便招来下人让他入宫探探消息,别惊动皇后。
入夜,谢瑜的小厮终于姗姗来迟。
可他身后,空无一人。
“启禀大人,状元郎说现下南方干旱,他走不开身让我先接您过府。
没事,男人知道搞事业是好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安慰自己,随即掀起了裙摆,毫不扭捏的上了状元府的轿子。
而状元府一片萧条,一点大婚的样子都没有,连客人都寥寥无几。
一直跟着我的丫鬟玉盘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眼看她就要破口大骂,我急忙拉住了她。
“大人,我家大人还说,拜堂只是一个起誓形式,若你在意,可将此枚玉佩当作盟誓,作用一样。
我接过手中这枚白玉佩,沉思良久。
玉佩甚至不是一个活物,在拜堂一事上与一个死物起誓,于女子而言,乃是亘古未有之大辱。
玉盘上来就要抢过玉佩砸在地上。
可我怕闽蜜迁怒于谢瑜,还是接住了。
无妨,我对自己说,谢瑜自幼父母双亡,拜堂也省了,倒也省心。
只是头上的盖头,我一直没有掀。
想着喜娘说过的话,我心里始终残存一丝希翼。
洞房里的喜烛从深夜燃到天明,红烛将尽时,谢瑜终于风尘仆仆踏入了洞房。
见我还保持着昨日过门时的样子,他不由的愣住了一会儿。
"谢大人………..哦,不,相......相公。
戴着盖头看不清对面的人的我扭扭捏捏的开口,首先打破沉默,展示自己对昨日之事并不计较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