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五岁那年她被我爸赶出家门,跪在家门口求着放她进来时,我就知道我的余生决不能依附于任何人。
我拼了命练习画画,学设计,参加比赛。
得了的奖状奖杯一面墙都放不下,而我只会把奖金交给他们时得到赞许。
三个人聊的热火,都喝晕在了饭桌,呼呼大睡。
已是凌晨,我爸妈的手机都被打爆,但没人能清醒的接听。
房门轰的被打开,沈洛端了一盆冷水泼到了三人脸上。
他眼底通红,和五年前判若两人:
“方妮出事了!她死了!”
我妈第一个惊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
“你瞎说什么呢?方妮不是不愿意嫁人躲起来了吗?”
沈洛又重复一遍:
“她出车祸死了。”
饭店包间的氛围到了冰点。
王建军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揪着我爸的领子喊:
“什么?死了?这太他妈晦气了吧?姓方的快给我起来!”
“不是卖女儿吗?现在你女儿都死了!”
我爸也终于清醒,立马否认:
“哪能死了啊,这人我都不认识肯定是骗子!方妮就是不愿意跟你结婚找人编的借口!”
听了这话王建军才稍微冷静一点,松开了我爸的衣领,又冲着沈洛嚷:
“混小子滚一边去,纯来膈应人,刚喝完酒老子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