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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弃妃特别忙》小说介绍
金小鑫乐弦音作为《庶女弃妃特别忙》这本书的主角,依米彼岸写的内容很吸引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古代言情小说了,讲述了:他的头慢慢地往我的怀里蹭,又极时停住,耳侧微微有些红晕,我心里暗笑,看不出来,还是个正人君子呢!……
《庶女弃妃特别忙》小说试读
第20章
夜凉如水,繁星点缀。若没有这些乍暖还寒,倒是可以去外面赏赏夜景的,隔壁‘春风满堂’的丝竹声漫过墙来,倒有些温柔乡的缥缈感。
老刘推开房门进来,手里端着熬好的药。我已经守在乐弦音的榻边一晚上了,他还没有醒过来,昏昏中,说着几句咬字不清楚的梦话,我离得他如此近,也没有分辩出来。
他的脸色越发的惨白,我用了那么多的好药都调解不过来,他虽从不说,但我能感得到他每次毒发时的巨大痛苦,且一次强过一次,而秦晋刚好在这个时候拿着魄珠出现,还开出那么低的,——以我嫁他或他嫁我为条件,这简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
其心可议啊!
“夫人,少主还没有醒过来吗?”
老刘把汤药碗递给了我,我小心地接了过来,“还没有,他这次疼得犹其厉害,昏睡着都不安稳。”
“哎,那帮天杀的,占着少主的位置,却还来害少主,这大印的天下都是阴家打来的,他们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少主是阴家堂堂的孙少爷、正统的皇子,沦落到此,”老刘说着抹起眼角,他这几天没少掉眼泪,哪次乐弦音疼晕过去时,他都会忍不住地哭,痛心疾首地咒骂着,“少主何该是千人捧着万人疼着的,便是大**出了事、阴家没落了,少主去了暗门,也是穿个衣袜有人侍候的,哪里受过......受过这样的罪。”
这话因老刘经常说,我听着听着,也听出些门道来了。
之前一直忙于给乐弦音治伤治病,没有太多精力理会老刘的蓄蓄叨叨,其实心里也以为老刘是上了岁数,难免有点老年痴呆综合症,谁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是可听哪句话是不可听的。
老刘说乐弦音的身份时,从来都是先提阴家的孙少爷,然后再提皇子,好像大印的皇子都比不得阴家孙少爷这个位置尊贵。这点,我很有些想不通。
今晚老刘又提到了,大印的天下都是阴家打来的,好像没有阴家,就没有大印似的,这我就更有些糊涂了。
原谅我对大印历史的不了解吧,我只知道现在的这任皇帝是大印的第五代皇帝。
“你说大印的天下都是阴家打下来的?”我一边用极细小的银匙,把药一点点地喂到乐弦音的嘴里,一边寻问着老刘。
“可不是,阴家三朝老臣,满门的忠烈,哪一次咱们大印国遇到外敌入侵、内贼作乱的时候,不是我们阴家出人出力,阴家三代的男儿都是战死在沙场的。”老刘愤愤不平地又说:“当初先皇帝娶咱们**的时候,正是他那位皇后病危之际,说是娶来冲喜,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六宫之首,执掌凤印的。”
“六宫之首?”我给乐弦音喂药的手停顿了一下,把药碗递给老刘,他连忙接住,我拿出绢帕,小心地抹过乐弦音的嘴角,生怕连带着他脸上的伤口。
和他四肢筋断骨折上的巨毒相比,他脸上的伤是小儿科,我还是很有信心不让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疤痕的。
这两年来,因挨着‘春风满堂’,我得到的三个最大的锻炼,就是:男科妇科、外伤跌打以及这美容了。
谁让咱主要的客源都是来自于‘春风满堂’的客人以及服务人员呢。
“是啊,六宫之首!”老刘接过药后,还不忘记给我确定一下我并没有听错的。
抹去乐弦音嘴角的药渍后,我又接过老刘手里的药,继续给乐弦音喂药,也示意老刘继续讲。
如果是按老刘所说,阴家有如此之势力,根深蒂固,先皇娶阴家的嫡长女,怕不只是为了给先皇后冲喜那么简单了。这是权与力的结合吧,这力自然是***。
还有,当时先皇后病危时,先皇娶阴家女,将会出现两种可能,一是冲喜失败,先皇后病逝。那阴家女执掌六宫,这顺理成章,但还有一种可能不能排除,那就是冲喜成功了,先皇后缓过来了,那阴家女又该如何执掌六宫呢?何着先皇帝不可能把阴家女废掉吧!
据说他们帝后可是很恩爱的,先皇帝做太子时,先皇后就是他的太子妃,一路相伴跟随,又经历几处波折大事,先皇后在其中都起了重大作用,劳碌思虑过度这才导致着先皇后的身体不爽,她再无法生育。嫡长皇子幼时夭折后,她的病雪上加霜,先皇帝用尽办法,广求名医,可谓是情深义重了。
先皇帝和先皇后那点爱情史,我多少听过一些坊间传闻,没办法,春风满堂里的小仆女支女们就是对这些事感兴趣,成日里幻想着自己是灰姑娘灰小子的。
“先皇帝答应过咱们老公爷,说如果先皇后病体康愈,就封咱们大**做皇贵妃,代皇后掌凤印。”
老刘这话说得靠谱。以先皇后亏空的身体,就算侥幸未死,多半也是废掉了,别说掌六宫了,能正常吃喝拉撒睡就是天神保佑了。
升阴家女为皇贵妃,与皇后为一步之遥,其实也算是半个皇后了,毕竟谁也不会把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放在心里,只当她是一块牌位就是了。
“那后来呢?”如果真如先皇帝承诺的那般,乐弦音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阴家也就不会被满门抄斩了,以他母亲皇贵妃的尊贵身份,在皇后无嫡子的情况下,众皇子中他的身份最为显贵,又有得力的外家,他现在该是坐在皇椅上的那位了。
“哎,后来......”老刘苦笑的样子像风雨中飘摇的孤帆,叹道:“大**福大命格好,她嫁进宫里的第二天,先皇后的病就渐好了!”
这叫福大命格好?玛丽家隔壁的啊,这TMD就是一只杯具的代言人。冲喜把自己老公的前老婆冲活了,这得是多么倒霉苦逼的事。想来当时阴家以及阴家**都是有苦说不出了吧。原本以为一定死的人,却活过来了......,这不亚于上坟看到鬼。
“于是先皇帝就食言了?”我有些失了耐心,顿觉得心烦意乱,一小碗药还有小半碗,乐弦音在暗门里受的那些训练真是神奇啊,我这般专门打造的细瘦勺子喂他喝药都十分困难,难道要我在老刘面前嘴对嘴地喂他喝药不成?
“倒也没有,确实封了大**皇贵妃,却......却在当月又娶了先皇后的妹妹为齐贵妃。”
老刘的眼角还挂着泪,一双老眼却全然地闭上了。我渐渐明白了,先皇后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她还是留有一手的。在自己不行后,立刻把妹妹送了上来。只能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先皇后的道行更高。
这个‘齐’字也封得好。齐贵妃,皇贵妃,嗯嗯,先皇帝很懂得高等函数的换算啊。
“这位齐贵妃长得柔美可爱、千娇百媚,又有先皇后的情份在,皇上十分喜欢,不久,就先于我们大**怀了身孕,十个月后,生了皇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
原来是这样,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隐情啊!如此推算,当今圣上长乐弦音两岁,乐弦音长宁斐然一岁,他们三个离得还真近。这岁数看着简单,内里却是玄妙无比。
后面的事,老刘不说,我大概也能想到。那位阴家的大**,武门出身,自小是受到千娇万寵的,哪里懂得宫里的那些转转道道,就算位居皇贵妃,也难免被人算计,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吧。
我再低头去细看乐弦音时,不免得越加心痛,目光里带出了怜惜。
无论是阴家还是阴家大**,还是现在的乐弦音,都只犯了一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嗯......”这时,乐弦音又哼出一丝绵长的申吟,我连忙把空了的药碗递给老刘,起身坐到乐弦音的榻头处,拿出装着‘清心散’的瓶子,放在乐弦音的鼻下,让他闻了闻。这药有提神凝气的功效,像他这般体虚伤重之人,将醒时嗅一嗅很有好处。
乐弦音的眉头微皱一下,又快速地舒展开来,秀长的眼线缓缓上抬,墨黑色的瞳孔徐徐露出。
老刘惊喜道:“夫人,少主他醒了。”
“去灶上拿燕窝粥来。”我轻声吩咐着老刘,趁着乐弦音醒着,喂他些东西是再好不过的了。
“是,是!”老刘兴奋地点着头,一路小跑地奔出了屋子。
“我睡了很久?”乐弦音虚弱地抬起头,看了看我。
“没多久,几个时辰,”我笑着安慰他,“比前几次好多了,等过几天,秦晋把魄珠给我后,你按药方服用后,会一日一日好起来。”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要!”他听到我提秦晋时,神色微滞,清冽的眼神黯了黯。
“别说傻话了,不过是权宜之计。”
这话说得我自己心里都没有什么底气,我越来越弄不明白,我到底在这幕别人策划好的剧里,做着什么角色了。
之于宁斐然,之于乐弦音,或许还之于秦晋,我算是什么呢?
“嗯,等我好了,我......”
乐弦音说到这里顿住,我却感到他周身散出的肃杀之气,他们害他至此,他若是痊愈,又如何不去报仇呢。
想到这一点,我不觉间更加心烦。我讨厌一切爱恨情仇、恩怨纠葛,那些与我......有何干系!凭什么把我牵扯进来,若说乐弦音为当年阴家与皇家的事买单,何其无辜,那我岂不是比之更加无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