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帅,你再不去洗浴,水就要凉了。”
沈听晚磕磕巴巴挤出一句话,慌得舌头差点打结。
陆沉霄却像根本没听到,健硕的手臂勒紧了沈听晚纤细的腰身,越收越紧。
就在沈听晚几乎窒息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叩叩。”
紧闭的房门被敲响。
门外,响起一道敬畏的请示声,“少帅,柳姨娘她……非要见你。”
是王副官。
陆沉霄揽着女主腰身的手一顿。
下一秒,把她狠狠推在地上。
然后澡都没洗,套上长裤和衬衣,气势汹汹推门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
吱呀。
房门重重扣回来,捎进来一阵湿寒的冷风。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
刚才那股渗人的压迫感,总算彻底消散。
沈听晚揉着腿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膝盖被磕得有些淤青。
她颤着手捏了下眉心,总算把狂跳不已的心,给稳了下来。
她是不是昏了头。
明知道陆沉霄相貌丑陋,才会戴着面具不敢见人。
怎么就对着他的身材走了神?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还好,那个柳姨娘来的及时,把人给叫走了。
这可是总督府,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进了狼窝,是为了吞掉沈家那只恶虎,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一定要保持清醒,才能活下去。
沈听晚稳了稳心神,和衣躺回拔步床上。
虽然闭上了眼,却没敢睡太沉。
生怕陆沉霄突然折返,真的扭断她的脖子。
直到梆子敲到五更,也没见他回来,沈听晚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等醒来,发现外面已经彻底大亮。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少夫人,我是被指派来伺候您梳洗的丫鬟。”
“进来吧。”
沈听晚随口应了声。
就去洗漱,但是等擦干脸才发现,人还候在外面没敢进。
她走过去推开门,就看到地上跪着的丫鬟。
听到开门声,丫鬟头埋得更低,细声细语道,“少夫人,我是被派来伺候您的,求少夫人赐名。”
总督府里规矩森严。
粗使的丫头是不配有名字的。
若是得了赐名,就等于真正有了主子。
沈听晚小时候在沈家长大,也懂得一些规矩,觉得这小丫头还挺聪明。
卖乖取巧,都是为了活下去。
“好,你入府前本家姓什么?”
“我五岁就被买回来当洒扫婢子,早忘了之前的姓,管家都叫我三丫,求少夫人赐姓。”
“那就叫……梅笙吧。”
沈听晚看了眼院内开得正娇艳的一树红梅,“烁烁红梅,向阳而笙歌。”
“梅笙叩谢少夫人。”
梅笙手脚伶俐,很快给沈听晚挽了个中规中矩的扁髻,边缘环绕着一圈珍珠,上面斜插着两根青玉发簪。
传统雅致,又不失风情。
将沈听晚本就绝美的芙蓉面,映衬的越发出尘。
“少夫人,该去给大太太请安了。”
“走吧。”
大太太是陆沉霄的亲生母亲。
在梅笙的指引下,沈听晚一路穿堂过院,来到了正厅。
雍容华贵的大太太汪海梅,正斜靠在贵妃椅上,慵懒嘬着水烟。
她保养的极好,除了鬓角斑驳的白发,脸上没怎么留下岁月的褶皱。
“母亲,新妇沈氏,给母亲请安。”
沈听晚跪在蒲团上,接过梅笙递过来的茶盏,高高举过头顶。
大太太抬手接过,“嗯,倒是个美人。”
“小七是我最小的孩子,以后你跟他一样,叫我娘就好。”
“他虽然性子冷,但是不像外界传的那么不近人情,你俩好好过日子,早点为陆家开枝散叶。”
陆沉霄在家排行老七,大夫人最小的儿子,宠的很。
沈听晚低眉顺眼应下,“好的,娘。”
娇娇软软的嗓音,令大太太很是受用。
她指了下早就备好的一托盘银子,示意侍女端到沈听晚面前,“这些,是为娘赏你的,回去多做几件衣服。”
“谢谢娘赏的体己,我会好好孝顺您。”
沈听晚让梅笙收起那托盘银子,又陪着大太太聊了几句,直到对方有些疲累,这才告辞离开。
“少夫人,大太太给了这么多银子,很喜欢你呢。”
回去的路上,捧着银子的梅笙眼神雀跃。
她这把赌对了,以后跟着少夫人,肯定能吃香喝辣,过富贵日子。
沈听晚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给钱未必就代表喜欢,不过,至少算是开了个好头。
毕竟,这是除了她母亲之外,第一个主动给她银钱的。
正想着,前面匆匆走来两个婢女。
“什么?今晚让你去北苑伺候?那不是让你去送死吗?你快去找找你舅姥爷,求他给你换个差事。”
“谁说不是呢,那些去过北苑的,都是被抬出来的,我可不敢去。”
两个小丫头急得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沈听晚身上。
梅笙立即揪住其中一人的头发,“瓶儿,走路没长眼是吧?”
女孩被揪住,猛地推开梅笙,“哼,三丫,你就是个粗使丫头,也敢来找我的茬?”
“别忘了,我舅姥爷可是府里的管家,小心我让他扒了你的皮。”
“啪!”
梅笙一巴掌甩在女孩脸上,“不长眼的贱蹄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冲撞的可是少夫人!”
“你舅姥爷再大,还能大得过我主子?”
“少夫人已经给我赐名了,以后我叫梅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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