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气,眉眼都快结成霜。
他翻来覆去,肚子饥肠辘辘,身子冻得快没知觉,本来刚有些困意就被牛叫声吵醒。
这一夜,遭老罪了。
他差一点就去敲响沈抚芷的房门,刚穿上鞋子,转念就想到,这么过去有些跌面子,毕竟是自己想与人家划清关系,若去无疑是出尔反尔,太打脸了。
他们又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没有原则、软弱的人。
他内心陷入激烈的挣扎中。
一方面,饥饿和对温暖的渴望想要敲响那扇门,另一方面,是强烈的自尊心和倔强的性格,又让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忍忍吧!一会天就亮了。
他蜷缩着身子,在寒冷与饥饿中,听了一夜的风声。
待光亮划破长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皑皑白雪上,沈抚芷披衣早早起来喂牛,当看着蒙头不起的天赐,他身姿笔直一动不动,沈抚芷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是冻死了吧?
沈抚芷试探性的用手里的烧火叉戳了戳。
天赐一下子坐起身,他眉眼结霜,打着哆嗦问道:“有事?”
还活着?
沈抚芷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真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体力旺,没冻死算命大。
沈抚芷瞧着天赐的脸好似又小了一圈,神情比外头的冰雪还寒。
沈抚芷拄着烧火叉,识趣的退了出去。
天气严寒,烟囱上,炊烟袅袅,给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温暖。
柴米油盐,有人做饭。
天赐站在院子里,闻到屋里飘来一阵阵的香味,那香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引的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在打架。
沈老憨喊他吃饭。
天赐脚下挪了半步,在看到沈老憨贼头贼脑的笑容后,他又生生退了回来。
沈老憨的笑僵在脸上,如同碎掉的冰碴。
天赐握着拳头,盯着自己那口破锅犯了愁,两手空空不知道该做啥?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一声不吭又拿着弓箭走了。
沈抚芷面带忧虑问老爹:“在这么下去,天赐会不会被冻死或是饿死?”
沈老憨正剔着牙,闻听这话,说道:“驴都没他倔,谁说能听?”
到了晚上,沈抚芷见天赐没有回来,心下不免担心起来,站在院外等着他,晚间山风特别大吹得她的发丝飞舞。
这时,前边有个黑影缓慢走了过来。
待离的近,她才看清是天赐扛着一头小野猪步伐沉重的走向她。
沈抚芷快步迎了过去。
天赐见到沈抚芷,脚下一软身子重重的摔在雪地里,仿佛这一刻,他所有的疲惫与倔强都土崩瓦解。
沈抚芷大惊失色,把天赐搀扶进屋,他嘴唇干裂,身子也不断颤抖,沈抚芷用手试了下他的额头,有些烫,看来是发烧了。
她把炕烧的热乎乎的,又往他身上压了一双被子,把棉布打湿放在他额上,然后下地又熬了两碗粥,用勺子喂给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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