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书友评论
剧情可以,文笔可以,女主很好,人物形象都有血有肉,逻辑性可以,男主黑心肝的大神金微笑
三、作品赏析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崎岖的山路上,两侧密林内传来乌鸦凄厉地哀嚎,平添几分诡异之气。
马车上,姜晚禾被吵醒,她缓和了些许问道:“到哪了?”
丫鬟白芷见状,赶忙拿了个软垫放在自家小姐身后,撩开窗纱道:“小姐,咱们抄了一条近路,今晚露宿在官道上,天明时分便可进京。”
前些时日,姜晚禾带着丫鬟婆子在距京几百里外的外祖林家做客,突然得到京城姜府传信,信中说祖母病重,看样子是不好了。
林家得知后,即刻安排了镖队护送她启程。
眼下距离京城越近,姜晚禾越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到城内,她正要催促几句,却见马车缓缓停下。
车夫姜大跳下马车,眉头紧锁道:“小姐,有些不对劲。”
正值夏日,山路周围草木横生,越往里走,草木湿腐的味道浓郁,杂糅着一丝血腥味。
还不等姜晚禾说话,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声。
姜大顿时戒备,抽出腰间的匕首。
林家请来的镖队众人皆从马上一跃而下,严阵以待。
很快的,响动处草丛被压塌一片,入目可见一片猩红。
来人浑身是血,似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正在挣扎地努力向前爬。
他看到前方马车上的标记,眼底的绝望散去,挣扎求救道:“可是姜家的车队?我家公子在回京的路上遇见山匪偷袭……”
来人说着,指着一侧密林,目光满是恳求之色。
“你家公子是何人?”
姜大强自镇定,追问道。
“谢……”
来人吊着一口气,拼尽全力才吐出一个字,随即头一歪,无力地垂下去。
姜大也算是见过世面,见状仍骇了一跳:“小姐,他说的谢,谢家,那不就是国公府的人!”
听到与国公府有关,姜晚禾跳下马车,把手放在那人的脖颈一侧按下,片刻后摇摇头道:“没救了。”
白芷倒吸一口冷气:“奴婢听说谢世子在近期归京,谁想到谢世子遭难被您赶上了。”
姜家老夫人与国公府的老太君曾是手帕交,几十年的交情,有这层关系在,两府走动还算频繁。
何况自家马车带了标记,虽说眼前这个没气了,若是再有冒出来的下人,姜家袖手旁观,传出去不好听。
“这……”
姜大的职责是保护姜晚禾,仍旧显得迟疑,不是他心狠,正常情况下,他不介意管一管闲事的。
然而此地虽距离京城几十里,周边皆为蜿蜒小路,鲜少有马车路过,山上倒是有些野鸡野兔,山匪来了都只能打猎。
姜晚禾思量片刻,很快做了决定:“谢家的下人重伤不愈,其中至少间隔一个时辰以上,姜大你带人去周围找找,若是找到世子,就与咱们同车归京。”
见姜大颇为不愿,姜晚禾无奈解释道:“你也说了此地山匪罕见,若真有山匪打劫,咱们路过也未必能独善其身。”
“退一步说,若是有人伪装成山匪下死手,那必定是深仇大恨,冤有头债有主……”
姜晚禾反复衡量,幕后黑手选择在京城外动手,显然不想闹大。
还有一点,她藏在心里没说,此行遇见了国公府的人,若真见死不救,万一传扬出去,怕是要与国公府结仇。
谢曜风光霁月,实则小肚鸡肠,姜晚禾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一回好人。
“小姐,您说的极是。”
姜大摩挲着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迸发出神采,他叫来几个身手极好的镖师,小声交代几句。
见自家小姐目露询问之色,姜大忙不迭地道:“小姐,老爷夫人交代过,小的必定要留在您身边护您周全,谢世子芝兰玉树,他们也是认得的。”
“是,姜小姐放心,咱们跑过京城,有幸目睹过谢世子的风采。”
谢曜被称为京城第一公子,如山间雪云中月,不仅仅是相貌出众,才学也颇为受人推崇。
在民间,关于谢曜的传闻多不胜数,镖师们走南闯北,听多了八卦。
“见机行事,若是过于凶险……”
姜晚禾出言暗示,想了想又把“不救也罢”四个字咽回,她一个弱女子为谢曜冒险,已经是仁至义尽。
对于能否把人救回,她不强求。
此刻,在密林靠近山壁的石洞中,谢曜席地而坐,垂眸静默。
尽管刚经历一番刺杀,他却不见半点狼狈,玄色衣衫周边带着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随风飘动,与阴暗潮湿四处是苔藓的石洞格格不入。
“主子,东边有马车的动静,属下查探过,是姜家小姐探亲归京路过……”
石洞里,突然闪出一个黑衣人,跪地回禀道。
谢曜身旁,刚包扎好伤口的小厮安福鼓了鼓脸,脸上仍可见愤怒之色:“世子,定是雨墨那个叛徒良心发现了,吊着一口气找人求救,若非他泄露了咱们的行踪,您怎可能遭遇刺杀!”
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安福没想到那个叛徒是雨墨,世子一直以来费心培养之人。
找人呼救?
天真!
那些刺客虽然武艺高强,却没伤害到世子一根毫毛,都被麻利解决后挖坑埋了,保管透不出口风。
黑衣人无视聒噪的小厮安福,提议道:“主子,不如与姜小姐的车队同行。”
“万万不可,世子若跟姜家车队归京,可是米粮掉进老鼠窝了!”
安福把头摇晃成拨浪鼓,“京城谁人不知,世子还没有定亲,是京城贵女心目中佳婿人选,若是姜家捡了这个便宜挟恩图报……”
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许,姜家若以此大做文章,安福不敢想了。
为了世子下半辈子,也不能上姜家的贼船,不,贼车!
“闭嘴。”
谢曜淡淡扫了安福一眼,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直逼而来,让人无法抗拒。
随后,他目光微微一凝,对身旁斑驳染血的血衣露出嫌弃之色。
可尽管如此,谢曜仍旧不紧不慢地脱下外衫换上。
等了许久的机会,在他千呼万唤中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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