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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离开众人视线,就变了脸色。
将我领到一间偏僻的小院后,眼神示意小厮将门守好。
然后厌恶地瞥了我一眼,冷冷地吩咐道:
“把她给我看好了,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不识趣的东西,先饿她几天,让她听我儿和云瑶夜夜欢好,等云瑶回门了再来收拾她!”
这老夫人,竟当真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受了委屈只知垂泪的软弱性子。
我受伤地哭诉,“母亲,为何如此对我?”
老夫人眼中满是恶意:“你这下不出蛋的鸡,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陷我儿于不义?”
“我没有,我只是真的爱他!”
“你当初什么都不图偏要嫁给时安,不就是看重他有大才,是宰相根苗,结果嫁进我家三年都生不出一个蛋,你要是真的爱他,能忍心看他绝后吗?”
“我儿好不容易娶到个好生养的,你为什么要来搅局?”
“挡了我儿的青云路,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嘴唇嗫嚅着,说不出反驳的话。
老夫人冷哼一声,让人锁了院门,转身就走。
可她没看见,拐角处有位贵夫人,悄悄看完了全程。
正是我动动手指,靠法术引来的。
我们灵兔族隐居避世。
当初为了报陆时安一饭之恩,我九死一生采得化形草,嫁给了当时落魄到交不出束脩的陆时安。
我操持家务,照顾他们母子饮食起居,更是不顾女子体面开店行商,将生意做到了京城。
也就是说,他们所吃所用的,都是我的。
既然陆时安要做那得势便猖狂的中山狼,那我偏要摧毁他看中一切。
......
前厅的喧闹一直持续到夜间,与破烂小院一墙之隔的就是陆时安的新房。
院墙薄,连陆时安二人的说话声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楚云瑶似乎还在为我的出现不悦,嗔怪道:
“你不是说我会是你唯一的妻子吗?现在她回来了,我怎么办?”
陆时安连忙哄道:“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正妻,能娶到你是我陆时安的福气。”
“她不过一介乡野村妇,粗鄙无知,也就是对我有几分恩情,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更何况,瑶瑶是天生孕体,只有你能诞下我的孩儿,我怎敢有二心!”
他言辞恳切,真诚无比,若不是我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恐怕我都要赞一句好儿郎。
楚云瑶明显被哄的很高兴,冲他撒娇道:“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父亲的话!”
“好好好。”
然后就是一阵唇齿相接的水声,紧接着被翻红浪,陆时安的粗喘伴随着楚云瑶的娇声一阵高过一阵。
从前他哄着我为他付出时,也是甜言蜜语砸的人头晕。
我恶心不已。
掐诀隔绝了这令人恶寒的声音。
想了想,又撤了隔音,满怀恶意地施了个小法术。
还不到十息,就听到陆时安难以启齿道:
“对不起瑶瑶,我今天太累了,状态不太好。”
光听声音都能想象出陆时安崩溃又羞恼的表情。
我心情颇好地勾起了唇角。
老夫人折磨羞辱人,还真是有一套。
只是不知道,听着满京城的流言蜚语,还能不能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