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繁……”这是谁的声音?是在叫我吗?
“曲繁!”我肩膀上传来用力的一拍。
我一个激灵,神智瞬间回归。
我哥瞪着我道:“你真是,站着也能发呆啊!看什么呢?快去做饭,我给老爸挠挠背。”
“哥!爸的背上有——”
我定睛一看,那张脸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耳边传来的声音也一同消失了。
“有什么?天天想啥呢?”
他和我爸都会些道法,没理由他们看不见吧?
把所有食材放进锅里,我守着汤锅,完全神游天外。
最近好像一切都很奇怪?
冥夫突然上门,还要让我怀孕。
我爸我哥出门除祟,两个老司机,竟然受伤回来,今天我爸后背上出现了鬼脸……
“丹参乌骨鸡?”他掀开盖子一看,笑着问我:“哎呦,你肾虚啊?啧啧,这个汤大补啊!”
我低着头没敢回答,还有三晚,我现在那里又肿又痛,腰酸腿麻,也不知道喝汤有没有效果。
一整天,我一直心神不宁,老爸背上的鬼脸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当我那个冥夫突然出现在我身前的时候,我吓得浑身一抖!
这个面具,就是这个,怪不得乍一看见感觉那么熟悉,不过丑鬼脸上戴着的是黑色,而老爸后背上那个是红色....
现在他来,我俩已经心照不宣了,我躺着一动不动,承受他的暴雨狂风,可是真当他进来的时候,那种冰冷和艰涩的痛还是让我紧绷着颤抖。
他很烦躁,我的反应让他更加狂暴。
没多久,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胶合时的撞击声。
身体不堪重负,我痛得眼泪汪汪。
还好,今晚他只做了一次。
应该是厌倦了吧?我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的身体没有妥协,只要让他感受不到舒服,他应该很快就会厌倦。
怎么可能那么凑巧有大货车经过、有轮胎脱落、又那么凑巧砸晕了那个张牙舞爪的中年妇女
“诶,曲繁,你这是什么?”齐双看到我脖子上挂着的名章露了出来。
“是……装饰品而已。”我撒了个谎。
我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就齐双一个合得来,如果让她知道我家整天与鬼怪为伍,她估计会吓晕过去。
“唔?”她捏着小云章瞄了瞄底面,“什么辰东君帝?诶,不对,应该是东辰……帝君?”
我浑身一震东辰帝君?还记得白无常曾经喊他们帝君,小娘娘,这个帝君难道指的是丑鬼?
“齐双,你怎么认得这些字?”
“我爸是个民间书法家,我从小就跟他一起研习书法。”齐双有些得意的说道:“这世上还没有我不认识的呢。”
东辰帝君、东辰帝君,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几个字。
放学回到我家铺子的时候,我哥正在和一个男人发生争执,那个男人将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放在柜台上,我哥往外推、他非要往里塞。
“都说我不收这些破东西!”我哥不耐烦的吼道。
“你、你怎么能不收呢?这是你爸爸叫我送来了,我天不亮就从老家出发,你怎么说不收?”那个男人说着一口方言。
他俩的争执中,我看到那油纸漏开一角,里面是一双女人的红色绣花鞋,金丝绣凤、点缀着珍珠。
这种东西一看就是上了年岁的,纯手工绣,只有老手艺人才能做出这样精致华美的服饰。
可我却莫名的厌恶,总感觉跟那天我爸拿出来的暗红色喜服一样,都有一股呛人的尘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