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宇文烈将她吊在悬崖,每隔一段时间绳子便会滑落,有时会滑落几米,有时会滑落十几米。
每次再霍水仙尖叫着以为自己要坠入悬崖时,却又被拉了上来,周而复始。
“王爷……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您明媒正娶的王妃啊?你怎么能为了那个贱人如此对我?”
宇文烈的面色阴沉的可怕,他将霍水仙的下颌捏的吱吱作响。
“王妃?本王的王妃是楚楚,可你分明是霍水仙啊!”
霍水仙忍着身下的剧痛,不可置信的看着宇文烈。
当晚,惇亲王府传出消息,故去的楚楚夫人死而复生,并且被抬为了正妃。至于从前的正妃霍水仙,竟因为与人私通被乱棍打死,丢出去喂了野狗。
七月流火,酷暑灼人,可是霍水仙却像是被丢进了冰窖,从骨子里透出阴寒。
她从没想到宇文烈的爱恨会极端到这个地步,他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让她这样下贱的“死”,他要让世间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荡妇。
霍水仙更没想到的是,往后的日子里,她竟然要顶着她所痛恨、所鄙夷的楚楚的名字,卑微的活着。
宇文烈说,她只有承认自己是楚楚,才能活,因为霍水仙已经死了。
他叫自己楚楚,叫的那么亲昵,好像三月的嫩柳迎风。
他看着自己,满目柔情,可是却是在透过自己看一个死人。
他与她欢好,让她沉醉其中,可是每每到了最后一刻,他都会将她踢下床,赤身裸体的跪在地上。
他领进府的女人都叫楚楚,她只是诸多玩物中最下贱最痛苦的一个。
惇亲王府敞开了纳妃的大门,对于想要讨好宇文烈的文武百官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若是家中有女的便将自己的女儿训练成楚楚的样子,哪怕只有一星半点的相似,宇文烈也会将她们收入府内。
若是家中无女的,便想着法儿的去寻几分相像的送进王府。
自古以来,善音律者多雅妓。是以,各个青楼自然就成了首选。
怡红院内,肥头大耳的男人色眯眯的盯着一众薄纱裹身的女子,时而上下其手,口水横流。
“爷,这京城上下所有的头牌可都在这了!青青善舞,牡丹生了副好嗓子……”
男人伸出手打断了随从的话,径直来到一身着红衣的女子身前。
男人不住的点头,这才是真正的美人儿,美人在骨不在皮,媚到骨子里才是真正的本事!
“你叫什么?”
女子勾起鲜红的唇,明艳一笑,“爷,奴叫楚楚!”
声音酥到了骨子里。
男人双眼发光,拍着手大笑,“楚楚好,楚楚好!”
“你可会弹琴吗?”
红衣女子摇头,男人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不过随即又道:“无需精通,弹几个音便好!好好备着,明儿爷带你见的可是权倾朝野的惇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