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这时候秦三才上前,疑惑不解道:“你为何要骗他们?”
“我为何不骗他们?”
秦川笑道:“若是陈道师当真又滔天的能为,那么……岂能只让我秦家一家吃亏?其余人也要流一些血才好。而若是陈道师能为有限,自然便更好了。”
“原来如此。”
秦三才抚掌道:“我还以为您是怕丢脸才说出这样的谎,原来还有此考量。”
他说完忽然心头一沉,一种惶恐之感刹那间涌现心底。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天大的不敬,让他一瞬间心头惊惧,想起叔父发怒的模样,便情不自禁露出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我当然怕丢脸。”
不曾料到,秦川却坦然道:“因为我的脸面,便是秦家的脸面。若是我没了脸面,秦家也便没了脸面。因此我若是受辱,便需要其他人用性命去填。”
“这一点,你明白了吗?”
他眯起眼眸,忽然回过头来,森然地打量着秦三才。
在自家叔父目光注视下,秦三才情不自禁呼吸微微急促,这种似乎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破之感,让他心头升起无限的恐怖,险些便要夺路而逃。
好在最终,秦川只是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口中悠然道:“我犯了一个错,你知道,是什么错吗?”
秦三才摇头。
“我不该去找陈道师。”
秦川淡淡道:“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我秦家这样体量的家族,在凡人面前或许是庞然大物,可在白家那样的巨人面前,便渺小得不值一提了。”
“如我们这等家族的处世之道,便是跟在其他人的身后。其他人抢到了宝物,我们便捡一点边角料,其他人被抓住了,我们也便付一点点赎金。”
“然而这一次,我犯了错,违背了自己的处世之道,我不该去找陈道师,不该当出头鸟,无论我心中的把握到底有多么巨大。”
“如今,那样的错误,不会再犯了。”
他看着秦三才,口中的话语似乎意有所指:“记住了,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也是第二重要的一课。”
秦三才半知半解地点头,又问道:“那么,最重要的一课,又是什么?”
秦三才摇头一笑,并不作答,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守卫恭恭敬敬的通报声。
“报!白家族长白秋山,携子嗣白书琼来访。”
“白秋山吗?”
秦三才眸光闪烁,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快请!”
“关于今日的论道,你有什么指教吗?”
已是论道之日的清晨,陈道师朝着一大早便等候在屋外的秦白书问道。
“道师学识渊博。”
秦白书沉吟着开口:“依我看来,这一次再讲一两句道语,便足够堵上那群质疑者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