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阿爹约谢阿伯一同上值。
谢阿伯妻子走得早,阿娘心善,不忍谢晏竹一人在家,主动提出照看他。
谢阿伯自然推辞,被我阿爹连拉带推拽走才作罢。
待阿爹前脚刚走,我便冷冷开口。
“谢晏竹一人在家生活那么多年,哪轮得到我们照看,午时给他送餐饭就不错了。”
阿娘笑着哄谢晏竹去院中石凳坐下。
我又开口:“明日可别做滥好人了,我们院里现在可只有女眷,他一男客在这儿成什么样子。”
阿娘转身又给谢晏竹端来一碟花生,“他心智不过才三岁,你同他计较什么。”
路过我时又轻哼一声:“迂腐!”
我哑然,我心道这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只是——
我看向乖乖端坐在梨树下的人。
且不说与前世的谢晏竹样貌名字如出一辙,更何况我与他曾是夫妻,有过亲密举止…如今两个陌生人般…
怎么想都会觉得十分古怪吧。
谢晏竹忽然起身,缓缓走向我。
我顿时如惊弓之鸟。
就在我拔腿想离他远点时,他伸出手,眼瞳纯净。
“元霜,吃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