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升为最高军事指挥员那天,是首长大喜的日子。
他酩酊大醉,抱着沈曼说胡话:“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啊,暖暖……”
可她是沈曼,不是林暖暖。
他口中喊的暖暖,是首长新婚妻子!
……
1980年10月,西苑陆战驻扎地。
军医营。
“沈曼,我和林暖暖都过去了,你非要计较,那我们就离婚!”
“沈曼,你恨我所以不愿意救她,你根本不配当医生!”
沈曼孤伶伶地坐在诊室,神情恍惚。
上一世,脑海里纪寻洲决绝地话语言犹在耳。
她攥着指尖,离婚的念头愈发坚定。
委曲求全了一世,好不容易熬到头,睁眼却重生了。
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悲惨重演。
帘外,警务员小张的呼叫声传来——
“沈医师出事了,爆炸训练,纪旅长伤了脑袋,血流不止!”
沈曼陡然清醒,身体条件反射冲了出去。
一出门,就与纪寻洲撞了个正着。
男人额头还在淌血,暗红从他粗粝的骨节缝隙汨汨外渗,触目惊心。
四目相对,纪寻洲冷漠别过眼:“不用管我,先救其他伤兵。”
看着男人俊逸清朗的年轻面孔,以及眼里那看不透也猜不透的神情时,沈曼终于确信。
两辈子,他还是老样子。
上辈子的昨天是首长大婚,也是那一刻她才从醉酒的纪寻洲口中得知了一个骇人秘密。
他说:“暖暖,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家。”
结婚三年,她竟然不知道纪寻洲一直心上有人。
为此,她和纪寻洲大吵了一架,闹得整个部队皆知。
上一世,她一气之下没给纪寻洲包扎伤口,导致他失血陷入昏厥,间接影响了他日后仕途,自此种下芥蒂。
沈曼很后悔,悔的是自己身为救死扶伤医生,却因为因为儿女情长给自己职业留下污点,导致后来考职称时没过政审。
想到这里,沈曼拿起酒精和棉签走近纪寻洲。
“纪旅长,请你配合医生工作,积极配合才不会耽误别人。”
纪寻洲错愕了下,她的冷静不自觉让他松开捂额头的手。
他额上狰狞的伤口看起来可怖,还好只是皮外伤,沈曼很快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