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舟看着沈知意鲜血淋漓的掌心和膝盖,眉心一皱:“怎么伤的?”沈知意还没开口,许南乔就匆匆走了出来:“宴舟!你这保镖毛手毛脚打碎了玻璃杯,不仅弄伤了自己,还把我的手也划破了。顾宴舟连忙牵起她的手认真检查,在看到一道轻微的划痕时,竟然疼惜地吻了上去:“现在好点了吗?”许南乔娇羞点头:“好多了。沈知意狼狈地退出了办公室,去了自己的休息间。
电话那头,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沈知意,你应该知道,归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沈知意凝望着窗外那株开得正艳的红月季,想起了部队中那烧红的铁片。
“血誓之路。”她低下头,“我记得。”
电话那头的语气一下变得凝重:“你要考虑清楚……你要爬过60米铁片刑道,那铁片可是烧到了400摄氏度!你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沈知意攥紧了拳头,声音在都是坚定:“我要归队。”
闻言,那人不再多说,挂断电话前只扔下一句。
“一个月后,我等你。”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冲刷了沈知意心间的阴霾。
一个月后,也是顾宴舟的婚礼。
正好,她真正送给顾宴舟新婚礼物,是从他的世界彻底销声匿迹。
三年前,她能为了顾宴舟抛下一切;现在,她也能抛下顾宴舟,拿回自己的一切。
她沈知意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第二天,沈知意和往常一样,守在顾宴舟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里,许南乔正坐在沙发上,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一头浓黑的头发垂落在身后,整个人优雅而矜贵。
顾宴舟坐在她身侧,一手半拥着她,一手拿着平板,看婚礼的策划案。
“全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你看看喜不喜欢?”他目光软和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许南乔一脸娇羞:“宴舟的安排一定是最好的。”
门外的沈知意,听到里面顾宴舟温柔的声线,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过了一会,沈知意就被叫了进去。
许南乔笑着问道:“沈小姐,宴舟要去开会了,我一个人会有点无聊,你陪陪我怎么样?”
沈知意不发一语,她并没有说不的权利。
顾宴舟起身,朝她微微点头,叮嘱道:“知意,听话,别惹乔乔不开心。”
他走后,许南乔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听说你是被宴舟捡回来的?”许南乔漫不经心地划着平板,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抬。
“是,我会报答顾总的恩情。”
“报恩……”许南乔嗤笑一声,“跪下。”
沈知意一时没反应过来。
“听不懂?”许南乔语气讥诮:“还是你觉得,我这个未来顾太太使唤不了你?”
“不是。”
沈知意正要屈膝跪下,却见许南乔手中的玻璃杯‘啪’一声摔落在地,她无辜地耸肩道:“手滑了,你继续跪。”
满地的玻璃碎渣,泛着刺寒的光。
沈知意不自觉攥紧了手,就听许南乔讽笑道:“怎么,膝盖硬得跪不下去?”
“没有。”
沈知意脆生生地跪在玻璃渣上。
锋利的碎片划破她的裤子,***她的皮肉中,痛意猛地扩散至全身。
但对于经历过严苛训练的沈知意来说,这点痛都没能让她皱一下眉。
“这玻璃渣碍了我的眼。”许南乔慵懒地躺回沙发上,“你跪着打扫干净再起来。”
沈知意不发一语跪在地上,感觉到膝盖被扎破的疼痛。
没有工具,她只能用手将地上的玻璃渣一颗颗捡起来,半个小时后,她指尖被划破,裤子早已被鲜血浸湿。
“行了。”许南乔随意地摆手:“出去守着吧,你这一身血让人心烦。”
沈知意摇摇晃晃地起身,刚打开门,就看见正准备推门进来的顾宴舟。
顾宴舟看着沈知意鲜血淋漓的掌心和膝盖,眉心一皱:“怎么伤的?”
沈知意还没开口,许南乔就匆匆走了出来:“宴舟!你这保镖毛手毛脚打碎了玻璃杯,不仅弄伤了自己,还把我的手也划破了。”
顾宴舟连忙牵起她的手认真检查,在看到一道轻微的划痕时,竟然疼惜地吻了上去:“现在好点了吗?”
许南乔娇羞点头:“好多了。”
沈知意狼狈地退出了办公室,去了自己的休息间。
挽起裤腿,皮肉里已经扎满了玻璃碎片,血肉模糊。
她想为自己包扎,才发现药箱早已空了。
沈知意此刻只觉疲惫不堪,她轻叹一声,索性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睡了过去。
没多久,她就发起了高烧,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朦胧中,仿佛有人剪开了她的裤子,细心的一颗颗,帮她拔出了腿上的玻璃。
沈知意挣扎着醒来,视线逐渐清明,竟看到了顾宴舟。